“后会有期。”陈叔抬额挑眉,有些意外她似是混迹过江湖的人。
林炎冉没有回答,只是留个潇洒的背影,不消片刻便消失在沉沉夜色之中。
陈叔直到看不见她背影,才回身,快步走回房中,进得内室,站在屏风旁边躬身,请示道:“公子,你看此事需不需要……”
“按她说的去做便好。”男人站立在窗前的身影高大笔挺,内室没有点灯烛,窗外亦没有月光照耀,看不清男人面容,模糊一团黑影中只微弱的辨认出他反剪于身后的双手中拿着一方洁白的绢帕,帕子上有着淡金色丝线绣成的金桂,花开小朵,却似溢满甜香。
“是,属下这就去办。”陈叔说完,领命退下。
男人身影微动,沉声吩咐道:“去查一下那个樊栋,看是如何得罪了她。”
“是。”陈叔退下之前看一眼自家公子,不经意瞧见他手中拿着的绢帕,脸上裂开一个无声的大笑。
林炎冉在香桃香芹起身之前,悄无声息的翻墙翻窗进了房间,忙了一晚上,这会儿困得要命,倒床便睡死过去了。
日上三竿,香芹才听见房里喊人进去伺候,连忙让一起守在门外的香桃去厨房端早膳,自己和香篱端了早就备在耳房的铜盆和热水进了房间伺候。
不多时,琴姨便带了香桃进房间伺候早膳。
林炎冉不是很有食欲,只喝了一碗鸡丝粳米粥便准备出门。
琴姨原本就候在一旁,这会儿拦下林炎冉,又屏退了房里的香芹香桃香篱,显然是有话要说。
林炎冉用淡茶漱了一下口,问道:“怎么了?”
琴姨微微一叹,问道:“小小姐,我听香芹那丫头说,你昨儿晚上把自个儿的首饰都盘整了一遍,然后又唉声叹气的说那些不够什么的话,你老实告诉琴姨,这是要做什么?”
林炎冉眨了眨眼睛,笑道:“就知道什么事情都瞒不过您。”
琴姨见她撒娇,也不好责怪,只是叹道:“一早上我就看到二小姐去了老夫人那里请安,像是得了什么奖励般,满脸喜色的出来,若是小小姐肯低头,也去哄哄老夫人,说不定这清淡的日子也有所改善改善。”
“琴姨是嫌弃冉儿这院子贫苦么?”
“这是什么话,我哪有什么嫌弃不嫌弃的,只道是小姐在的时候,你们娘俩日子还顺心,自从小姐过世,那樊氏掌管府中中馈,在小小姐这儿是越发计较苛刻起来,怪只怪琴姨没用,合着小小姐跟着受苦。琴姨这是看着心里难过……”
林炎冉上前握着琴姨的手,安慰道:“虽说母亲自小富贵,可她是过惯了军营生活的人,不会嫌弃生活清贫,自小,冉儿也在山中跟着师傅过惯了,府里的日子比起外头可富贵了,没什么苦不苦的。”
琴姨看她,目中含着欣慰又忐忑,难得小姐从外头回来,改了性子,越发懂事起来,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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