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炎冉眼眸轻转,眼中的寒光犹如利箭直指樊芙,看得后者心头一跳。
林炎冉一直是微垂着脸的,此时当着大家的面,温婉一笑,慢条斯理的走到她跟前,问道:“表姐,你说我亲手杀死虎威将军,可有证据?!”
“人证物证俱在,难道你还想狡辩?”
樊芙近距离面对面撞上她的眸,再次看得心惊,那漆黑如墨的凤眸深不见底却又清澈无比,似是凝聚着风暴却又一派风平浪静,叫她看不懂猜不透,更摸不准林炎冉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哦?!”林炎冉挑眉,垂手,轻轻甩着手中袖挽,问道:“人证是谁?物证又在哪儿?”
“我的丫鬟本打算去厨房帮我准备一碗银耳羹,不想在花园里撞见你亲手掐死那只猫,还拿了贴身的手绢擦手扔了,这就是那手绢。”樊芙虽然心虚,但面上却还是理直气壮的说话,并伸出兰花指指着老夫人炕几上托盘里的一条手帕,表示她证据确凿。
林炎冉嗤笑一声,道:“我从卯时一刻便在佛堂敬香念经,香桃香芹一直守在佛堂门口,并未出去过,何时去过花园?又是在花园哪一处杀了猫儿?我倒是不知道府中途经厨房的路上还有花园,明明只有一个排木棉树而已。”
樊芙脸色突变,当即改口道:“那,那是我还不熟将军府的路,记,记错了。”
林炎姝一直垂着脸在一旁保持沉默,状似委屈不能言,此时抬头,泪盈于睫,楚楚可怜道:“大姐,妹妹并没有想要姐妹间不和气,只是有个疑问,你说你没有杀死猫儿,那怎么解释你贴身的帕子上沾了猫儿的毛和血呢?!翎儿妹妹才六岁,她不懂事误会我也就罢了,可……可她怎么能出手殴打亲姐姐呢?”
说完,隐忍很久的眼泪终于滑落脸庞,她抬手拿帕子去擦眼泪,正好就露出被抓伤了还渗着血的手腕,那委屈又强忍的模样以及手上血肉模糊的伤口,直看得人心生怜惜,好想捧她在手心好生安慰疼爱一番。
乔氏在一旁撇嘴:老爷又不在这里,你这般模样做给谁看?!
林炎冉面无表情的看她说完这出话,心里很想夸奖一下小妹打得好,她还嫌小妹年纪小出手不够力,只是挠破了点皮,若换作她,指不定你林炎姝现在就下不来床了!
林炎冉走到老夫人身边,两根纤细的手指捻起手绢一角,看到那个素白的手绢一角绣着精致的紫玉兰,旁边有个小字“冉”,唇角一勾,随手放下手绢,回头冲樊芙似笑非笑道:“表姐,你说的证物就是这条手绢?!”
樊芙心头一跳,点点头。
“可是你是不是搞错了,这并不是我的手绢,这……”林炎冉故意停顿下来,很享受看到樊芙紧张又压抑的模样,半响才道:“这手绢是我母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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