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姨娘对着满满一大碗酸辣绿豆粉,哑口无言。
她提前探明了房若轩不会做菜,这才吵嚷着要吃工序繁杂的绿豆粉,其实内心没有丝毫胃口。可谁知道徐如松居然亲自下厨把绿豆粉端了上来,这下子她不吃也得吃了。
在徐父的注视下,三姨娘不得已拈起银筷,夹起绿豆粉放入嘴中,过多的辣椒油让她恶心欲吐,但当着这么多人,她还是艰难地咽了下去。浓重的酸味在口腔中回荡,她连忙喝了一口清粥漱口,随后故作矜持道:“味道不错。”
“那太好了,如松和我耗费了许多心神才做出这一碗绿豆粉,还请三姨娘给个面子,多多享用才是。”房若轩立刻接话,“今日是老爷高寿大喜的日子,不宜剩饭哦。”
三姨娘长长的指甲陷入掌心,咬牙说道:“那是自然。”
看着三姨娘强撑着一口口吃下绿豆粉,房若轩小幅度点了点头,悄声肯定道:“不错,还算敢作敢当。”
她话音刚落,三姨娘就噗的一声把吃进去的绿豆粉都吐了出来,酸臭味熏到了周围一圈人。徐父捂着鼻子,掩饰不住眼底的嫌恶:“身体不好就别馋嘴······来人,把三夫人送回房间,别让她出来了!”
这次的寿宴算是让三姨娘给搅和得乱七八糟。徐父好不容易因为三姨娘小产而对她生起的怜爱,很快就被消磨殆尽。
······
东上国重文重礼,文人墨客在盛大节日里都是必不可少的存在。拜城地灵人杰,是风流才子辈出之地,近年来更是出了个徐二公子,诗词歌会之类的盛事自然一年比一年隆重。
徐如松今年就被邀请去参加开年诗会。这个诗会美其名曰以诗词歌赋迎春,其实就是一帮相看两厌的文人憋着较劲,最后选出个谁都不服的诗魁。
“挺没意思的。”徐如松这样跟房若轩评价道,“就是一群人围着作诗,别的没了。”
房若轩却蛮有兴趣地追问道:“是不是最终要选出最好的诗?那我去现场帮你吧?”
怎么帮,用暗器逼迫人家退出吗?徐如松失笑,但最终还是由着她跟自己一同来到了开年诗会的场地。
暖场子的内容是拟订主题,即兴发挥,在场的文人随意对诗,在房若轩的理解中就是练武时的无差别攻击。
主题拟定了咏雪,大多数人立刻做起句子来,大多都用柳絮作比。房若轩听了觉得无聊,于是一闪身溜进围观的人群中,想听听他们是怎么评价徐如松的。
一蓝衣女子用手帕掩着嘴,“这次的开年诗会可真比不得去年,那才叫金句频出呢······徐二公子的一句‘浮生只合樽前老’,我记到现在都还觉得有滋味呢。”
“你把徐二公子和这些俗物相比,也是抬举他们了!”一绿衣姑娘嗤笑道,“听说徐二公子今年直接进入第二轮,不参与即兴的对句了,估计也是因为受不了这帮蠢钝如猪的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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