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知道,在座的只有房若轩一人来自南都,众人的目光顿时聚集了过来。
徐如松冷眼望向郎中,见他毫不心虚地好奇回望,当下确认,不是郎中的问题,是真的有人在三姨娘的粥里下了毒。
徐父眯着眼睛看了过来:“老二的夫人,你叫······若轩对吧?你是从南都过来的,我记得没错吧?”
房若轩不答反问,“您不会以为是我做的吧?在座只有我一人来自南都,若是我要害三夫人流产,何苦用目标如此之大的紫荆草?更何况,我与三夫人素来无冤无仇,甚至连她怀孕了也不知道,又为何要去害她?”
她语调上扬,似笑非笑地对上徐父的视线,竟是半点也没输了气场。
徐父皱了皱眉。徐如松因为若轩而不肯纳妾之后,他就对这个不顾大局的女子心生不喜,不过刚才那一番话也确实有道理——没人能蠢到这个份上。
在这个当口,一旁的叶观开口道:“这样毫无根据,胡乱猜测,只会冤枉了好人。”
“你有办法?”
“我听说一种马叫冰马,可在水上狂奔,也是南都特产。冰马对这紫荆草的气味极其敏感,不如咱们借来一匹冰马,看看它能不能找出凶手是谁。”叶观毕恭毕敬地建议。
大夫人不怎么赞成:“冰马这种名贵物事,如今只有京城的富贵人家府里才能得一见了,拜城哪里有冰马呢!而且那东西毕竟是野物,在咱们家里闯荡一番,家具必定是要遭殃的。”
她原本就看三姨娘怀孕很不顺眼,如今她意外流产,大夫人都要差点在心里烧香拜佛了,又怎么肯费尽心思地去查幕后黑手?
叶观对此心知肚明,于是沉默下来。徐父却将虎目一瞪,叱责道:“家具重要,还是人重要?!”
大夫人连忙陪笑道:“咳咳,我的意思是,这冰马不好找啊!老爷耐心些,可别气坏了身子。”
“······前几日,正巧有人给我父亲送了一匹冰马。”叶观怯怯地开口道,“若老爷夫人信得过我,我马上就回府里把这马牵来,帮助找到暗害三姨娘的人。”
大夫人咬牙切齿地转头看向叶观:这个谄媚的小蹄子!
徐父没注意到夫人的愤恨:“去把那冰马借来吧——顺便跟你爹请个安,我过一阵子再去拜访他。”
房若轩微微蹙起双眉,悄声问道:“叶观什么时候对南都这么熟悉啦?”
徐如松也觉得叶观身上疑点颇多,但此刻房若轩难逃嫌疑,若是直接指控叶观,只怕会被徐父以为是替若轩转移视线。他只好收回目光,安抚道:“再等等吧。”
携月揽秋有暗卫守护,戒备森严,就算叶观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通过冰马找寻而陷害房若轩。
两个时辰后,叶观终于带人牵着冰马回府。
房若轩也是第一次见这种稀奇玩意儿,只见那马通体纯白,四肢健壮,目光炯炯,马蹄比一般的马要肥大些,一个人根本拉不住,需要两个家丁一起牵引才能让它立在原地,此刻正躁动不安地昂头长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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