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若轩反应过来自己把徐如松也给骂了,“哦······多亏叶观大度忍让。”
她顿了一下,为了体现自己也很大度忍让,补充说:“不过你放心,哪天你看上什么美人,跟我说一声,别说是纳妾了,就算让我退位让贤都行!”
“啪嗒”,又一滴墨水滴到了崭新的竹帘纸上。
“小姑娘,你现在可是在嫌弃如松?”徐如松垂下手腕,将细白的毛锥毫笔放入清池里洗净,“在你眼里,在下就是那种流连花丛的登徒浪子之流吗。”
他问话的语气明明轻浅无比,房若轩却从中听出了几分委屈和忧伤。她顿时感觉自己在欺负一个文弱书生,连忙解释道:“哎呀不是的,我是说,咱们不都是在演戏吗······万一因为我的打扰,妨碍到你娶妻,这就不大好。”
如果没记错的话,徐如松已经将近而立之年了,这个岁数连通房都没有,也难怪之前被家里人催着成亲。
听到她这么说,徐如松神色一黯,不再讨论演戏的问题,而是换了个话题问道:“你喜欢蝴蝶兰吗?”
“你怎么知道······?”蝴蝶兰是澹月国的特产花种,房若轩从小就很喜欢它紫色的花瓣,偷偷在自己宫里种了许多蝴蝶兰。
每到花期,宫里一片明媚的花海,老将军命令房若轩在花海中练习轻功,房若轩怜惜花瓣,每次都屏息凝神,足间轻点之处,花瓣一片不落。
“······我的轻功,兰曳生尘,就是这么练出来的。”房若轩笑着回忆。
徐如松疑惑道:“可我记得你的轻功名字叫‘云顶攀松’啊。”
“那是师父教给我的,攻城的时候,用它方便爬墙。但是我单打独斗对敌时,还是习惯用自创的轻功。”
徐如松略略沉吟:这么说,房若轩在小时候就能自创轻功了?这可不是简单的练武奇才,她的身上,必定还隐藏着更大的谜团。
“你问我这个干什么啊?”房若轩回忆完毕后问道,“你们东上也有蝴蝶兰吗?”
徐如松把疑惑压在心底,很快露出个温润的笑意:“东上没有此花。不过,在下倒是有幸见过蝴蝶兰,小姑娘若是不嫌弃,在下画给你一幅,可好?”
房若轩高兴起来,波光盈盈的杏眼兴奋地眨了眨:“好!!”说着就从软卧上一跃而起,几步蹿到书桌前近距离看他研墨。
······
就算徐如松和房若轩再闭门不出,徐如苻娶妾的当天,他们也要前去观礼。
从携月揽秋到新婚的院子有段距离,一路上婆子们叽叽喳喳,把几位主人的八卦传了个遍。
“听说这位郭小姐原本看中的是二公子······结果二公子新婚燕尔,无意纳妾,这才轮到大公子的。”
“咳,我早就知道!二公子被国主赏识,相比之下,嫡庶又有什么影响呢!”
“就是就是,而且二公子在被国主赏识之前就名声大噪了好吗!整个东上的文人墨客,谁不知道北地拜城的徐二公子?”
她们自以为说得很小声,但是不想房若轩耳聪目明,异于常人,把这份对话听了个十成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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