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百姓顿时想起了这不久前的一幕,看着曲奇凌夫妇的眼神都变得鄙夷了起来。
该死的,这个房若轩什么时候这么难对付了?房婕印象里,自己这个姐姐一直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连和人争论都觉得费劲,从来都是直接上手。
她如今居然会拐着弯儿怼人了?
房婕的困惑没有解开,曲奇凌的脸上却挂不住了,他脸色阴沉地训斥房婕:“你是怎么跟你姐姐说话的!我之前教你的那些话都白学了是不是!”
在曲奇凌警告的目光下,房婕不情不愿被迫住了嘴,但她的眼睛里还是闪烁着怨毒的光芒。
——房婕心里知道,尽管她在初见时就对曲奇凌芳心暗许,但曲奇凌娶她只是为了讨好国主,升官发财。他心里挂念的,一直是眼前的房若轩。
从小到大,房婕一直活在这个“澹月第一女将”姐姐阴影之下。如今好不容易如愿嫁给了心爱的人,夫君心里藏着的还是姐姐,房婕心里如何能不发狂?
房若轩知道房婕不待见自己,她内心冷笑了一声,看在母亲的面子上,最终不打算跟这个浅薄的妹妹计较。
曲奇凌夫妇二人和房若轩在前厅坐下,出来端茶的丫鬟很是眼熟,房若轩定睛一看,居然是流镜。
流镜神情萎靡,露出的一段手腕上满是红痕,原本白嫩的指尖也布满狰狞的伤疤。很明显,她在曲尚书府没过上什么好日子,见了房若轩后,她一个激灵,差点哭出来。
房若轩当即拍案而起——她从来护短,看不得自己的人受欺负:“房婕!你当日以成亲为借口,把我宫里人要走当陪嫁丫鬟,就是让她干这种粗活的?”
要知道,流镜的女工在宫中是一绝,人人以拿到她的绣活为荣,所以这双手金贵得要命,房若轩很是看重,从来不让她碰粗活,以免伤了手。
流镜双手的珍贵远近闻名,房婕肯定知道这一点。所以她故意糟践流镜,让她生火烧饭,还动辄就罚她用粗糙的木帚扫地,就是为了给房若轩心上添堵。
曲奇凌见情况不妙,正打算粉饰太平,房若轩一个眼刀飞过去:“还有曲妹夫你,流镜好歹是宫里出来的人,你们尚书府就是如此用人的?”
“我、我……咳,其实,这些家事,我都不曾管的,都是贱内在操持。”曲奇凌立时开始推卸责任。
房婕从刚才的打击中恢复过来,暗暗瞪了一眼曲奇凌,开口道:“我是对流镜严格了一些,但姐姐也不必气成这样。
况且,你我都知道,当初是国主亲自把流镜赏给我的。姐姐忙于杀伐,自然也不会在乎一个小丫鬟。既然当初没有阻拦,如今再来装好人,又有何用呢?”
房若轩几乎要被气笑了:“照你这么说,你趁我不在掳去我宫中人给你做陪嫁,还是我的错了?”
“妹妹自然不敢。只不过我知道的是,姐姐今天来尚书府,为的是接这个小丫头回去。姐姐真是宅心仁厚,对下人也如此牵肠挂肚——不过,妹妹在这里提醒姐姐一声,流镜入尚书府不是我一人为之,她今天的下场,还是拜姐姐您所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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