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了,如此心虚?”
林漫惊魂未定:“老阎,你吓死我了!我去看我那妹妹的孙子,结果碰见那新上任的判官。”
阎王脸色严肃,“没被追上吧?”
林漫摆摆手,神采飞扬讲述当时状况,炫耀道:“我多狡猾,他想抓我没那么容易。”
阎王点头,这一点他是赞同的,松了口气,盯了会林漫虚缈的身子,叹气:“你这般聪明,何不想个法子让你妹妹给你烧点纸,看看渐渐消失的魂体,你可能看见你的双腿?”
林漫低头,她如今像团空气,已感知不到身体的重量,故作轻松:“这不挺好,拖着身体飘的不高呢。”
唉,阎王知她心里还有怨恨,戳她痛处:“林漫,再不想法子,你可等不到你要找的人,也见不到你妹妹来这地府。”
林漫僵了一下,小日子过得潇洒,她倒忘了原来自己还在等人,抹不开脸,别扭到:“我怎知她愿不愿意替我烧纸。”
阎王笑了笑,没脸皮的人这时候倒是捡起脸了,“你托梦给她,语气好些,求求她。”
求?林漫可不求她,心中怒火翻涌,与老阎相处几十年他也不懂她,翻了脸怒道:“我不求她!是他们欠我的,他们未曾向我谢罪,凭何让我求她!”
看她如此,才知生前往事从未在她那里有一丝消散,内心还是计较的狠啊,便也不劝她了。“也罢,你自己决定吧。”
林漫心情平复了些,看着自己的双手,若隐若现,恐只剩几年便要散魂了。唉,也罢。托梦就托梦,不过她可不求人。
——
徐文昊怀里抱着儿子不撒手,宋云取笑:“人家都是母亲抱了不撒手,到你这全全颠倒。”
徐文昊笑了笑:“我亲儿子抱抱怎么了。”本想拉着母亲应和,见她忧心忡忡,担忧道:“妈,想什么呢?眉头皱那么深。”
林若言不语,她在思索那个男人的话,先前私下里她和那年轻男人聊过几句,问他鬼魂缠身该如何?岂料那年轻人故作高深,说什么万事皆有因果,该找上门的躲也躲不掉。
林若言心里更加惶恐不安,她只怕那女人一直没去投胎,就在暗处盯着她。
那年轻人虽说着胡话穿着怪异但眼神清明,不像是糊涂痴呆的。况他气质不凡,让她心里衍生了些期望。她总觉得那个年轻人不是个普通人,单他手里拿的那支毛笔看起来绝非凡物。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说不定他真就是个道士,或许也能除鬼。
——
陆子归把长笔放在桌子上,脱下外面的长袍,换上寻常衣服。手指扣着纽扣,脑子里闪过那女鬼挑眉的画面。
眼角眉梢爬上笑意,自作聪明的女人,他若想抓她,岂会让她如此轻易逃脱?哼笑一声,开口的声音划开空寂的卧室,“魂体不保的女鬼,看你能留几时。”
手机屏幕突亮,来了信息,陆子归瞟了一眼。
希望陆先生好好考虑。
嗤笑,这老太太还真把他当驱鬼的道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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