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怀谨当然不会表妹扑过来扑到他身上，侧过去一让，眸光一闪。

“表哥！”许婉扑去，还想扑到表哥身上好好哭诉，没想到扑空了，更伤心了。

整个人一晃差点摔倒，抬起头来，看到一边的表哥，表哥让开了，表哥真不要她了，凄婉得很，眼泪更是像断了线的珠子！

“有什么好好说！”

季怀谨看向外面，娘还有妹妹怎么还不来？

要让他在这里应付表妹？

“表妹不要这样了，没有什么要不要，你再这样——”

他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拿着被他翻得有些烂的书本，想要走出去，不想一个人在这里。

“表哥，只要你要我，不管怎么样我都愿意！”许婉看出来了，又要过去，扑过去。

季怀谨一听神色认真起来，还是让开：“表妹，不知道舅母怎么和你说的，我也没有资格纳什么妾，我们是表兄妹，舅母想来也不会同意！”还没有说什么。

不是妾，许婉想说。

“婉姐儿。”许氏冲了进来，终于进来，一看情况也不管不大孩子，就冲到婉姐儿面前拦着她，不让她再这样，再这样可不行，于谁都不好。

她动作很快，为了自己儿子，拦住婉姐儿就扶住她，揽着她，要带出去。

“姑母，你放开我，你。”许婉知道家里不会答应，还要说。

季怀玥也来了，跟着娘，不过到了门口停下来，没有跟娘冲进去，她慢慢看了表姐再看大哥，又无声张合着嘴，大哥表姐傻了吗？

季怀谨也看到，想笑。

“大哥，表姐不会放过你的。”季怀玥又说起来。

季怀谨不理会妹妹。

“表哥。”许婉还在叫，还看过来。

许氏拉着。

“娘你好好劝一下表妹，我出去看书了，找朋友说话。”季怀谨知道这样不行，说了，拿着书本走了出去，许婉看着表哥绝情的身影。

“表哥！”许婉还要叫，可怜又无助。

季怀谨没有回头。

*

“婉姐儿你怎么会有那样想法？你是我的外甥女，最亲的人，你娘不该老是和你那样说，让你这样，谨哥儿已经定亲了，你不要再这样了。”弟妹因为想让婉姐儿嫁给谨哥儿，让婉姐儿成了这样，自己一个人就跑来了，许氏劝说着。

许婉只顾着哭，伤心，还有难过，什么也听不进去，也不说了。

季怀玥：“表姐。”你就不要想大哥了，她想劝表姐。

可是也不知道怎么和表姐说了，表姐可能不会听！

母女俩对视一眼。

“婉姐儿。”许氏再道，拍着婉姐儿的背。

“表哥，大哥是好，可是定了亲的人，你再想也没用。”季怀玥也开了口，说了。

“表妹，姑母，我的心里只有表哥，只有表哥。”

婉姐儿终于还是楚楚可怜抬头看着她们：“姑母，表哥为什么就不喜欢我，为什么？我和娘被爹关起来，爹不允许我和娘来，娘闹了好久，悄悄把我放出来，我。”

“你娘也是，放你过来，我送你回去，婉姐儿，你也会有好的亲事，嫁个好的人家。”许氏道，她要再和弟弟弟妹说下。

“嗯。”季怀玥点头。

“表妹，姑母，我不想嫁给别人，不能嫁给表哥，我就不嫁了！”许婉忽然拉紧姑母还有表妹，用力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那样子是个人都会心疼。

“婉姐儿不许这样说，什么叫不嫁人。”许氏又喝住她。

“就是表姐。”季怀玥也道。

“姑母，可是我，没有表哥，我会死的！”

“什么死不死？”许氏不许她说。

季怀玥张了一下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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