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顾爵晔什么都没说,可白浅沫感觉到,今天的他和平时不一样。
刚刚那个霸道近乎掠夺式的吻,她竟然能从中感觉到他的微微颤栗,以及他箍在她腰间的手也在极力的绷紧着。
像是在确定什么,更像是在逼迫她承认什么。
白浅沫隐约猜测,他可能知道傅东君和她因为那张纸条闹出的动静。
毕竟,他想要知道,是很轻而易举的事。
顾爵晔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一只手抚向她的后脑勺,抚摸她刚刚洗过的柔顺长发,轻轻扣住,随即温柔的唇瓣再次凑了过来。
白浅沫心里想着事情,在他的唇碰触到她时,轻轻撇开了脸。
她清楚的注意到,她做出这个动作时,男人炙热的眸有些失落。
心里揪疼,白浅沫伸出手臂亲昵的圈住他的脖子,温声道:“亲爱的,我们聊聊吧。”
那声“亲爱的”温诺甜腻,将男人阴霾的心情顿时一扫而空。
“聊我在学校的事情,或者聊你工作的事情,就像普通情侣那样,想聊什么就聊什么。”白浅沫眸子晶亮,脸上带着浅笑。
她性子冷,却在他面前愿意把最真实的自己释放出来。
也不知为什么,似乎这样的相处模式很早就存在了,一切水到渠成。
顾爵晔的眸宠溺的落在她的脸上:“你先说,我听着。”
“这次我考试的分数出来了,300整,白逸堂那小子上次打赌输了,被爷爷罚他从此见到我要喊姐姐,看到那小子气的上蹿下跳的样子,我就开心坏了!”
“对了,今天我转班了,去了白逸堂那个班级,是他们班的班主任邀请我去的,我一个“学渣”竟然也有被老师这么诚挚邀请的机会,真是意外。”
顾爵晔笑了笑:“说明他有眼光。”
白浅沫双手勾着他的脖子,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还有一件事要说给你听,我可能被人暗恋了,这两天才感觉出来,不过对方知道我有男朋友,以后我也会保持在朋友范围内的距离,好让你工作之余不至于担心被挖墙脚。”
顾爵晔揉着她的长发,大掌微微一抖,小丫头这是在向他解释那件事?
“不觉得同龄人很好?”他问,声音竟带着干涩沙哑。
白浅沫窝在他的肩窝里,很忠犬的摇了摇头,磨蹭的人心痒难耐。
“才不,女生普遍比同龄男生成熟很多,有代沟。”
顾爵晔笑了笑,伸手轻轻推开怀里的小人儿:“丫头,我是个占有欲很强的人,你真的确定选择我?”
白浅沫抬起一双水眸,长睫微微颤了颤。
确定吗?
好像他和她就是这么顺其自然的在一起了,有他在的时候,他就像是一束光,无论身前隔绝着多少人,她还是会一眼就望到他。
他一直给她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虽然大脑里没有这个男人丝毫的记忆,可心里却觉得,她等了他很久一样。
她是一个想通了之后就不在纠结的人,当那晚因为叶千凝一个电话而吃醋,那种难以控制的占有欲陌生的让她心惊,她已经清楚她的心已经彻底沦陷了。
她回:“刚巧,我也是!”
眨了眨水雾迷蒙的大眼睛,白浅沫主动垂下头吻上了他的唇。
冰凉柔软的碰触,她明显感觉男人的身体猛然一震。
下一秒,男人一把扣住她的头,一个侧身,顺势翻转了位置,两个人同时倒在了床上。
白浅沫轻呼一声。
窗外冷风嗖嗖,大雨哗哗落下,落在小池里,波纹阵阵,惊扰了偏安一隅的鱼群,欢快的在池水中游荡。
池水上的鲜嫩荷花含苞待放,在冷风着左右摇摆,像是站在翠绿舞台上的姑娘,绽放着自己优美的舞姿。
透过小院里那唯一亮堂的格子纱窗,随着飞舞的薄纱帘,影影绰绰间,隐约可见一室暧昧。
白浅沫盯着漆黑的屋顶,身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她想要侧身看他,猛然扯动身子,浑身酸疼难耐。
熟睡的男人似乎有所察觉,腰间的手动了动,白浅沫屏住呼吸没敢在乱动,但男人已经醒来,大手一勾将她拉入怀里。
“不舒服?”嗓音沙哑暗沉,却透着关切。
白浅沫窝在他怀里,耳根子有些滚烫:“我觉得你需要有所节制。”
她感觉自己有点吃不消。
男人低笑一声,微阖的眼皮掀开,修长的指腹轻轻摩擦着她洁白细腻的脸颊:“我都想死在你这里,怕是节制不了。”
白浅沫脸颊赤红,伸手拍开他的手:“你不许再说这种话!!”
她算是明白了,什么禁欲系美男,什么心如止水、绅士风雅,完全都是假象。
真的发生了才知道,所有男人的劣根性是不会变的,都是流氓。
看到白浅沫气恼,顾爵晔笑的更是开怀。
白浅沫嗔怒的瞪他一眼,转过身去不想理他,突然想到什么。
“我明早需要去药店里买药。”
上次在酒店是有专门备用的,可今晚这次意外,却没有任何防护。
顾爵晔懊恼的拧紧眉头:“抱歉,下次绝不会再让你吃这种东西。”
白浅沫心里一暖,嘴角抿着笑。
“胃还疼吗?”
顾爵晔从身后靠近她,凉薄的唇瓣轻轻碰触她细腻的肩窝:“其实,见到你的时候就不疼了。”
白浅沫心里了然,这其实就是他的一个借口,可心里却觉得清甜!
题外话
阿弥陀佛,哈利路亚,上帝呀!一定保佑不要河蟹,不要河蟹,不要河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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