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差眼泪汪汪的拼命摇晃着身体,拼命地想要挣脱开萧霁给它的“舒适区”。
萧霁意识到信差的反抗,一种被背叛的感觉油然而生,往后退了几步,嘴角微斜,邪魅的、冷冷的笑了笑,似有轻蔑的意味。
“你看,它永远是你的狗,它永远只忠诚于你一个人。”
随后他冷漠的蹲下身体,长衫垂落在青石板上,一层淡淡的烟尘随风飘起,自脚底荡漾而起。
萧霁温柔的张开手臂,慢慢的放信差离开。
信差两眼闪烁着光芒,四只腿飞速的交错着,喜悦的朝木蓝狂奔过去,先是蹭蹭她的手臂,然后用舌头舔着她的手指,似是在安慰她。
“不要以为用这种卑鄙的方式就可以战胜丰禾小馆,一个月后,我看你们如何收场。”
木蓝躺在地上看着他高大伟岸的身影里散发出的凌然与不屑,内心的怒火和委屈转化为一股支撑她爬起来的力量,任凭衣服松松垮垮的耷拉在身上也不管。
她始终坚持自己的想法,她只是拒绝了他的求婚,告诉他自己不再爱他了,并没有做什么十恶不赦、不值得原谅他的事。
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的小气。
她故作镇定的拍拍身上的灰尘,与他目光相触,“那我们打赌,看一个月后,是木兰小馆营业额多,还是丰禾小馆营业额多?怎么样,敢不敢赌?”她自己都觉得说的没有任何的底气。
萧霁的神经末梢一下就被刺痛了,他期待的不就是这样的结果吗?
“赌期为十一个月,一个月的营业额为一局,如果木兰小馆输了,木家要永远退出餐饮业,且世世代代不得重拾旧业。”他的每一个字都那么的掷地有声,如水激千年寒冰。
“为什么我们之间的事情要扯上木家?”木蓝的柳梢眉倒竖起来,满脸怒色,血液仿佛全都涌到脖子上方。
“从你来到这儿的那刻起,你就不再是为你一个人而活了,你的身后系着无数人和无数个家庭的命运。”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从来都不是你明白了才做某件事,而是做了某件事之后才明白。好好照顾你的狗。”冷冷的声音依旧清朗,只是浓眉微蹙了一下,想她反应还是这么的慢。
他转身,挥一挥衣袖,步履轻扬的朝丰禾小馆走,店小二看见他后连忙躬身问候。
那个有着柔美的眼眸,只为她庆幸、为她笑、为她流泪的男人,再不可能出现在一千年以前了。
一千年前,只有竞争、战火、硝烟......
木兰站在冷风中呆呆地出神,脸色逐渐变得惨白,身体渐渐寒冷。
她心如死灰般的站了很久,久到她冰冷的身体颤抖的打了个寒颤,久到她感应到了信差所传递的信息。
信差蹭蹭她早已站的僵硬的鞋和腿,“主人,男主人他变了,他即将上任丰禾小馆的掌柜。”
这是个男性的声音,这个声音不可抵挡的、猝不及防的植入她的大脑,这是信差的......声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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