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关在外面的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就看到玄末一脸寒霜的走出去了,之后又看见玄西阴沉着脸走出来,而刚刚喊得起劲的大长老已经很久没有动静了,众人有些不淡定了。
纷纷质问玄西:
“你们把大长老怎么了?”
“玄西,你们师兄妹简直胆大妄为,丧心病狂!”
“放我们出去!”
“对,放我们出去!”
玄西此时没有心情和这帮老头胡搅蛮缠,秀气俊逸的脸庞染着阴鸷,这样的表情鲜少出现在他的脸上,一般都是心情差到了极点。
“若是各位觉得在这里过得太安逸,便去刑事堂坐坐。”
刑事堂归玄西管,专主清衍山的赏罚刑事,若真的进了刑事堂,能不能全须全尾的走出来都是个问题。
别看玄西文文弱弱的样子,心思毒着呢!
顿时整个牢房安静下来,只有冷冷的风声刮在众人的脸上,异常的疼。
玄西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而玄末这边,带着玄七回了千木峰,然而明显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玄七叫了她好几声都没有得到回应。
这丫头,肯定是把那个老王八蛋的话放心上了。
玄末坐在窗前,目光有些茫然,她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想些什么。
大长老死前说的话好像还在她耳边回荡,她知道,大长老在说的未必就是事实。
可她还是忍不住想,如果当时师父真的有话留下来,他会说什么?
他还会不会要她这个徒弟?
他会不会后悔收了这个徒弟?
他会不会……已经厌弃了她?
当年去了千木峰之后,她与师父见面的次数寥寥无几,师徒关系也不似从前那般亲密无间,在那数年间的寥寥几面中,每一次她见到师父,看到的都是他脸上淡漠疏离的神情,深深的刺痛了她。
嘶,头好痛……
玄末捂着头,内心深处十分抗拒这个认知,以至于这些年每每想起玄七时,脑中隐隐作痛。
玄末手搭在太阳穴上,眉头皱起,露出一丝痛苦之色。
然而,身体上的痛又怎么能比得上心上的疼?
那种像是要把她整颗心揉碎一样的疼,夹杂着痛苦,悔恨和绝望。
一抹温暖轻轻贴上了玄末的脸颊,玄七捧着玄末的脸,踮起脚,自己的额头触上玄末冰凉的额头,似乎想通过这个方式将她身上的寒意驱散。
“傻丫头,我在呢。”
玄末愣了愣,这语气像极了情人间的低喃呓语,温柔深情,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
不知为何,玄末鼻尖一酸,眼眶不自觉发红,一滴清泪自她眼角滑落,顺着精致的下颌滴落在纯白的衣襟上,晕开一团阴影,凄美绝伦。
心底有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直直流进她的心灵深处。
恍惚间记得,似乎在很久之前,也有人在她耳边用这样的语气低喃:
“丫头,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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