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子浑然不觉,尽管被人拉扯,也依旧冲傅青纾骂道:“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她?为什么?她的位置没了,她的孩子没了,她心心念念期待的爱也都没了。我们也都什么都不求,只求她能好好活着就行,可是为什么你连这点机会都不给她。”
傅青纾看着眼前乱成一团的人,她倒是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仿佛是一个袖手旁观的人,闻言,她不禁反驳道:“我说跟我有关,可是,我没说她的死是我造成的。”
“你还狡辩,你自己都承认了她是你害死的了,你好有什么好说的。傅青纾,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会报仇的,你就等着吧,你。”那个男子似乎还要说出更加过分的话来,身旁有人急忙捂住了他的嘴。
傅青纾看着这闹剧一样的场面,心头也有些不耐,她走上前去,冲着一旁稍稍镇定的老人家作了下揖,郑重道:“老人家,节哀顺变!但是这件事情我还是要说清楚,虽然也不敢打包票这件事与我无关,但是我要说明一句,您女儿绝不是我害死的。如果您不信,可以向宗正司提出检验尸首。”
“另外,如果您想知道您的女儿的死因,可以直接问我,因为她死的时候,我就在旁边。”
傅青纾说完这一句,有退回了适才所站的位置上,静静地看着他们。
“你说跟你无关,那你为什么不生气?我大哥都这样是对你了,你为什么不生气?你这样子,只能说明一点,你做贼心虚。”一个妇人装的娘子走了出来,同样指着傅青纾的鼻子骂道。
傅青纾何曾被人这样接二连三的指着鼻子骂过,于是,她轻轻的将那个娘子的手拨了下来,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道:“我不生气,那是因为你们此时刚刚遭遇失去亲人的痛苦,我不想再给你们增添其他的不悦情绪。”
“别跟他们说这么多,走,我们回去。”一只大手拉过傅青纾,就将他马车里塞。傅青纾一侧头,看见竟然是沈哲。那么,马车里面坐的人,正好就是她要去找的人了。
傅青纾也不拒绝,任由沈哲将她推上了车。他自己则去处理那一桩子事了。
猫着腰上车的傅青纾一抬头,就对上一双略有思索的眼睛。
身后马夫把帘子一放,将外面的声音微微遮了些。
傅青纾在马车里坐好,静静地看着一手轻轻拢着腹部的谷琴心,脸上挂着一抹浅浅的笑,只可惜,笑容未及眼底,显得就不是那么和气了。
“沈大娘子。”傅青纾主动攀谈道。
那谷琴心闻言,抬眼看她,也回以一笑,道:“傅将军。”
“好巧呀,又遇到你了。”傅青纾似有所指的说道。
那谷琴心同样面色不改,好似她们是真的在话家常,装作没听明白道:“是呀,京兆就这么小,低头不见抬头见,总能遇见的。”
傅青纾见她不接招,目光便移向了谷琴心拢着的腹部,目光意味不明,道:“我记得,以前沈大娘子曾经跟我说过,要对付一个人,最好的方法不是折磨或者杀了这个人,而是要对她最在乎的人下手,是这样吗?沈大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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