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日,有人用了,那就说明情况一定很紧急,或者说很重大。
许平生就着昏暗的灯光将纸条上的内容一目十行的看完,整个人呆愣了数息,之后便瘫坐在了油灯旁侧的凳子上。
许久之后,许平生才缓缓回过神来,他悠悠的将纸条置于油灯那簇豆大般的火焰之上,火舌一卷,纸条便烧了起来。
随着纸条的燃烧,屋内也比之前明亮了一些,不过瞬息,火焰又熄灭了,剩下的,又只有油灯那豆大的火焰悠悠的晃着,照的许平生的脸忽明忽暗。
最后,他思量许久,推开门直奔着傅青纾的房间而去,可是走到门口,屈起手指正准备敲门时,他又顿住了。也不知过了多久,他还是将手放下了。
但是里面却传来傅青纾低低的询问声:“平生,发生什么事了?”
“哦。”许平生一张口,发现自己的喉咙有些发紧,他轻咳一声,又道:“没事,就是对于刚刚所说的事,怕你一直放在心里,有些放心不下你。”
“我没事,你也回去休息吧。”傅青纾道完,随后屋内响起了瓷器落地的声音,许平生知道她又在喝酒。如果是平日,许平生说不定就直接敲门,或者径直闯了进去了,但是今日,他心中有事,便也没想那么多,听见傅青纾的吩咐,也有些心不在焉的“哦”了一声,便自顾自的离开了。
是夜,人人心中都藏着心事,人人都睡不踏实,在过早的蝉鸣和蛙声中,辗转过了漫长的一夜。
次日,傅青纾着着素袍,随着傅东来,一同赶往皇宫吊唁。
赵元佑有旨,孟妙惠追封为“光烈”皇后,葬于皇陵,此次葬礼,停尸七日,七日后,以皇后之礼出殡。
接下来的三天,连朝也不用上了,傅青纾在吊唁时,偶尔看见过赵元佑,他着了三天素服,之后便不再搭理此事了,一切由礼部官员行事主持。傅青纾和傅东来作为朝臣勋贵,自然不用天天过来,只是傅乔氏,身为一品诰命夫人,连同整个后宫内苑的贵人们、,以及勋贵夫人和诰命夫人们,都得守在皇宫内为皇后哭灵和守灵,三日才能回一次家。
这个期间,傅青纾看着街上挂满了白幡,满街因为禁礼乐停嫁娶禁宴会,现如今连走动的人都比以往少了许多,整条街道看起来,荒凉得很。
傅青纾心里有些闷,家里可是连酒都没有了。这如今,碰到的几家店,都因为声音冷清而暂时关门了,但她也不死心,慢悠悠的在街上晃着,想着,总能碰到一家开门营业的酒馆茶楼吧,再怎么着,至少酒铺子应该能有一家开门的吧。
果真,她晃着晃着,酒铺子和茶楼酒馆没找到,却遇到了一群人。
这群人,个个穿着丧服,满脸悲戚,但是在看见傅青纾的那一刻,满脸的悲戚瞬间转化为了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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