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纾将军。”一声轻唤,将傅青纾的思绪拉了回来。
傅青纾回头,是沈哲。她声音有些沙哑,道:“你怎么在这。”
一旁沈哲的亲随多了一句嘴:“我们大人原本今日是告了假的,但是得知今日朝堂上所发生之事,便马不停蹄的赶到皇城门口,想要告诉你一些事情,哪成想,从晌午等到了现在,乌金都西沉了,你才出来。”
沈哲没好眼的瞪了那个亲随一眼。
亲随以前跟着沈哲,也是在傅青纾手下当过兵的,故而说话和以前一样口无遮拦,没有太多的顾忌。
傅青纾好似没有太多的感触,只是问他:“想要说什么?”
沈哲察觉出傅青纾情绪的不对之处,抛去之前的组织好的语言,转而问她:“你怎么了?你在宫里是。”话刚出口,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巍峨的四方城,了然的止住话头,又将适才来回梳理了无数遍的话道了出来:“今日也是巧,刚好我告假,便发生了这样的事。早知道,我是无论如何都会同你一起去上朝的。”
傅青纾和他并肩沿着御街往宫城外走,那个亲随牵着马,不远不近的跟在身后。一切就和很多年前一样,他们两个从军营操练回来,并肩而行,一同回家。
沈哲感慨的很,但傅青纾显然没有往这方面想,闻言,也只是轻轻的“哦”了一声,又问:“还有什么事吗?”
沈哲顿住,半晌才道:“纾儿,我们之间非得要这样吗?”
傅青纾侧头看向一旁,轻笑一声,道:“不是我要这样,而是你的夫人要这样,你看,她又来接你了。”
沈哲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果然看见谷琴心和女使站在街角的一旁,静静地看着他们这个方向。沈哲没来由的来了气,但随即目光一触到谷琴心那轻轻拢在腹部的手,那股气便稍稍散了些。
他朝谷琴心微微一笑,轻轻点头,谷琴心也同样对他回以一笑,指了指一旁的茶摊,示意她在茶摊处等他。
沈哲这才对傅青纾说起了正事:“是这样,今日我去打探过了,张友生弹劾你的案子,暂时不会扣押你。虽说最后定论是张友生无证无据诬陷你,被官家罚了数月俸禄,但毕竟事情闹大了,朝廷无论如何都要查的。官家现在已经着大理寺、京兆府尹和刑部一同查审此案。纾儿,你说句实话。”
沈哲话未说完,傅青纾的目光变扫了过来,冷冽如霜。随后是她同样冷冷的话语:“你也觉得,这件事和我有关?”
沈哲一时语噎。
傅青纾嘲讽的轻笑一声,道:“此时不必沈大人关心,官家既然已有安排,是真是假,自然会查个水落石出。不管最后与我傅某关系几何,都与你沈大人无干。”
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
沈哲张着嘴,想要叫住她,可是又觉得自己就算叫住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说他没有怀疑她?说他只是想帮她?还是说,他相信她?
想到这,他自嘲的笑了一下,谁会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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