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谦见他突然点到自己,也不慌不忙,道:“是真的。”
傅青纾冲着张友生一笑:“那么张大人,你也听到了,你拿出来的所谓的证据和猜测,其实都不成立。那么闲,你局的有没有可能,是有人栽赃嫁祸?”
“这。”张友生一时犹疑了,不过,他想起了什么,又斩钉截铁道:“可是你昨晚一夜未归,恰巧就发生命案,你这又怎么解释?”
傅青纾淡淡的瞥了首座上那人一眼,道:“昨晚,我在林府呆了一夜。”
张长福感觉赵元祐滞了一滞。
就连朝堂上其他的官员,也议论开了,张友生也有些意外的看着傅青纾。
这林正礼一家自从林浩然死后,其他子女无法担当大任,便就呈现出了衰败之迹,但毕竟还有林正礼在。在他的苦苦支撑下,林家也熬了不少年。
但是自从赵元祐亲政后,林正礼的首辅之位被削,另外任用了吕大人为首辅,林正礼就一直处于半隐退状态,甚至还在净因寺当起了俗家弟子。知道数月前,他夫人的身体突然恶化,他便彻底离了朝堂,辞官回家养老去了。
林家以前住的府邸,也就空了下来,因为户部还未回收,那座府邸暂时就处于无主状态,自然就没有人会再上门去了。住在林府周围的人感受最明显了,以前那座府邸是门庭若市,现在却是门可罗雀,过于凄凉了。
这个时候,傅青纾却还愿意上门,至少可以看出,她并不是那般会捧高踩低之人。不趋炎附势,颇具风骨,这是文人最崇尚的一种人。于是,包括张友生在内的部分官员,对傅青纾又多了几分敬意。
傅青纾见他连连看向自己,颇有些不信的意思,道:“不信,你现在可以去林府看看,林浩然的院子里,堆了很多酒壶,都是我昨晚喝的,酒是丰月楼的醉三生。说到这,对了,我去丰月楼买酒时,是让人送过来的,那个小二应该记得我,应该可以为我作证。怎么,张大人还认为是我杀的人?”
张友生一时语噎,对于傅青纾,他虽然是有些敬意,但毕竟隔着自己儿子的死,始终过不去心里的那个坎,何况,他见傅青纾如此咄咄逼人的模样,心里始终有些不甘。
要知道,他在得到消息后,兴奋了大半夜,也花了大半夜的时间来准备这封奏折,哪成想,竟然就这么轻易的被她推翻了。想到这,心里的不甘又蹭蹭的长了几分,不消片刻,就将他适才那少得可怜的敬意给淹没了。
他气的胡子乱翘,指着傅青纾厉声骂道:“分明是你意欲隐瞒真相,才将人灭口的,你休想巧言令色糊弄过去。”
“是吗?”谁知傅青纾朝赵元祐一拱手,道:“官家,末将也要弹劾。末将要弹劾的是刑部侍郎张友生张大人,他为报私仇,故意杀人,捏造证据,栽赃陷害,意欲置末将于死地。他才是真正的狼子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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