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眼,赵元佑便挪开了目光,看向朝堂中其他的官员,将注意力也转移了过去,只要不是有必要的缘由要看向这个方向,赵元佑的目光几乎没有再偏过来一分。
而傅青纾,自始至终,都未曾看过赵元佑一眼。
张长福静立在一侧,瞥了眼二人互不相看的状况,在心中微微叹了口气。但也无可奈何,都是主子们的事,他总归是个内侍。
不断的有官员在奏禀朝事,赵元佑集中精神,一一对答。
忽然,堂下响起了几声低低的咳嗽。赵元佑叹了口气,看了过去,却是傅青纾掩着唇部在咳嗽。不由得,他就想起了昨晚张长福所:安远大将军傅青纾状况安好,只是酗酒很厉害,未进身也能闻得那一身浓厚的酒气。据傅青纾和定国公二饶谈话可以看得出,傅青纾酗酒已有一段时间。
酗酒?她爱上了喝酒?
赵元佑脑海中思绪良多,身旁的张长福唤了好几声,他才反应过来,经张长福提醒,却是到了该给傅青纾赏赐的时候了。
张长福唤了傅青纾出列,傅青纾也只是安静的跪在地上,垂眉顺眼的,看着地砖上的纹路默默地接受赐封,跪拜谢恩,然后,再次站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去,目视前方官员的后脑勺,目光不曾偏过一分。
赵元佑本以为,这个初次见面就会安安静静平静无波的过去,可是,事情往往是不如人愿的。
就在张长福准备宣布退朝时,一个刑部的官员站了出来。这个人傅青纾并不陌生,乃是刑部右侍郎张友生。数年前,他的儿子回京,在官道上嬉耍,被傅青纾八百里加急的部下直接踏死,因为军情重要,官家自然免除了傅青纾的责任,只是命她做些钱财上的赔偿。
自那以后,他就恨上了傅青纾。
但因为傅青纾一直驻守临夏城,数年不曾回京兆,他不站出来,傅青纾都快忘记他是谁了。
张友生往前走了几步,音量不大不道:“官家,微臣有本要奏。微臣要弹劾安远大将军傅青纾,罔顾王法,杀人灭口,抛尸荒野,手段残忍,实属狠毒。此人罪大恶极,祸患满贯,微臣建议,应卸其官袍夺其军权,将其拿下问责。”罢,递上了一封写好的折子。
此言一出,整个朝堂嗡嗡文响了起来,就连受封时都没有太大反应的傅青纾,都有些诧异的看向了张友生。
杀人?傅青纾眉头一跳。
赵元佑将那封折子快速扫了一遍,合上,抛在龙案上,道:“傅青纾,张大人你昨晚在京郊杀了一个老者,你可认罪?”
老者?傅青纾蹙眉,一脸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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