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纾依旧不话,只是听见傅东来这般劝,倒是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傅东来见她目光中有打量的意味,也知道自己相劝再没有用处,便无奈的看了她一眼,起身离开正厅,刚走出正厅,就听得厅内“哗啦”一声,他回头一看,确是傅青纾将那件衣服又掀翻在地,转身出门而去了。
他低低的叹了一口气,这是彻底的离开了。
许平生守在院子里,不管他怎么焦急的吹哨子,傅青纾一整晚都没有回来过。
次日一早,傅青纾回了自己的院子,可一进门,就看见傅青瓷和顾清宁二人坐在她院子梨树下的石桌旁,见她进来,二人先后起了身,有些紧张的看着她。
傅青纾径直穿过径走过去,经过他们二人时,道:“跟我进来。”
傅青瓷和顾清宁紧紧跟着她,傅青纾回头看了一眼,道:“我的是瓷。”
顾清宁一时有些尴尬,但他对这个姐姐多少有些怵,只好停住脚步,望着他们二人进去关上了门。
“什么事?”傅青纾一边整理架子上的铠甲,一边解开腰带,脱掉外衫,自己熟练的摆弄着铠甲。傅青瓷见状,忙过来帮忙。
她一边帮忙,一边偷看傅青纾的脸色,声道:“姐姐,你昨晚找清宁了?”
“嗯。”傅青纾看了她一眼,又投入到铠甲和披风的穿戴中去。
傅青瓷好像突然下定了决心一样,站到了一旁,道:“姐姐,清宁再怎么样,也是我的相公,你能不能。”
“不能。”傅青纾没有让她继续下去,等自己系好披风的绳扣,又抱过银白色的盔甲,径直往外走去。路过傅青瓷时,被她拉住了衣角:“姐姐,我求你了。”
傅青纾猛然回头,厉声道:“傅青瓷,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吗?憔悴,萎靡,颓然,怯懦,毫无身为傅家嫡女的气派。你的骄傲呢?你的尊严呢?都去哪了?你知不知道,现在的你和以前的你,完全就是两个人。而这一切,都是拜他所赐!”傅青纾手指着门外,毫无疑问,他指的就是顾清宁。
“我是找他了,可我是你姐姐,我的妹妹被人这样欺负,我不能为你讨个公道吗?”
傅青瓷也急了:“可是你能不能好好话,不要动不动就威胁。他是我的相公,他不是犯人。”
“可他有拿你当娘子吗?”傅青纾简直就是怒不可遏,音量越来越高:“他不务正业、不顾家、视你和孩子为无物,整日就知道和那帮狐朋狗友作劳什子诗会,以及和其他的女人厮混,甚至还当着你的面和其他的女人幽会谈情!你有问过自己,你在他眼里算什么?”
“可那也是我的事。”傅青瓷见她毫不留情的戳痛她的伤口,气的也是口不择言了。
傅青纾定定的看着她,轻声问:“你的意思是,要我不要管你?”
傅青瓷当然不敢正面做回答,更何况刚刚脱口而出的那句话,原本就是气话。
傅青纾不再理她,径直推门走了出去,一出去就看到了庭院中站着的顾清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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