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有行人奔跑,似乎在赶路,也有人钻进了街道两边的店铺躲雨,沈哲所在的老字号店铺也一样。一些人钻进来还在咒骂着多变的气,怎么下雨就下雨。又有人附和,夏季京兆的气一贯如此。
此时,一个大汉跑了进来,或许是因为淋雨时间长,浑身都湿透了。他便脱下上衣直接在店铺拧水,惹得店家一阵不快,言语上和那人起了冲突。不料那人脾气是个暴躁的,把人家的地板打湿了不算,还直接将衣物甩了起来,一边甩一边嚷。
不少水渍甩到了沈哲买的果脯包装上,他皱着眉头往门外挪了挪,抬眼间却看见一人牵着一马从隐隐从城门方向缓缓而来。看到这幕,不知为何他就想起了很多年前的那一幕。
他到处找不到傅青纾,便执拗的守在城门口,几日后,漫下着如今日这般的瓢泼大雨,一身泥泞的傅青纾牵着她的马,穿过厚厚雨帘,像一个没有知觉的木偶一样。他何时见过这副模样的傅青纾,急忙奔过去,当即叫住了她。他叫了好几声,傅青纾才回过神来,见是他,努力的笑了笑,然后就直接的倒了下去。
想到这一幕的沈哲愣怔住了,呆呆的望着那一人一马慢慢走进。忽然他身后被人猛地一撞,连人带着手上的果脯包踉跄了好几步,最后倒在大雨郑
却是那个拧水的汉子和店家起了争执,最后还动了手脚,那汉子身强体壮,竟然将人家店家直接推向门口,不料却撞到了站在门口的沈哲。沈哲的轿夫们见自己家的大人被撞,一撸袖子就和人干起了架。
身后嘈杂纷纷,可沈哲都听不进去了。
他猛一抬头,就看见那一人一马在他面前站定,是还是那张熟悉的面孔,却又不是那张熟悉的面孔。
以前的那张面孔也是面无表情,可目光中地难过是掩饰不住的。而今日的这张面孔,依旧是面无表情,可他再也不能从她的目光中读出任何情绪了。
丰月楼相邻的两个房间,二人分别换了衣物,不约而同的出了门,来到了二楼的包间内。
包间布置的雅趣精致。
窗外的雨已经了,依旧在滴滴答答的打着院落里的芭蕉和海棠,一席竹帘悬在窗棂上,遮住了雨,却掩不住窗外的绿意。竹帘前是一方大的罗汉床,铺着草席,草席中间摆放了一张茶几,茶几上早已放好泡好的茶。墙上挂着诗意山水画,画下放置着半人高的造型奇特的树根,树根上摆放着雅致的摆件。包间中间的那张圆桌还在,上面放满了瓜果茶点。
几年不见,着丰月楼更气派了,不对,应该是整个京兆城内都显得更有活力生机了。
酒楼、珠宝、丝绸等等,以及路边的摊贩、接上表演才艺的戏班,比几年前是多了不少,去消费的人群也不少,这明大家兜里都有余钱了。只有温饱解决尚有余钱,大家才会想着满足其他需求。
看来这几年,赵元佑推行的变法中,除了军制改革以外,其他方面也颇有成就。至少,她从临夏城这一路回来,就没有见到荒废的农庄和长草的稻田,基本上村村冒着炊烟,田田显现出丰收的迹象,人人面上带着笑容。就连路上遇到的行人,见到军队士兵也不会害怕的四处躲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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