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来娶我吧。
没有人回答她,除了松林里的阵阵松涛。
林正礼递过来一张方巾,傅青纾接过,道了一句:“见笑了。”
林正礼起身,站在石碑的前面,将手中的酒在石碑前撒了三次,声音也有些哽咽,道:“浩然啊,你听到了吗?你喜欢的姑娘,她她愿意嫁给你。”
到这,林正礼沙哑的声音忽然停住,伸手扶住石碑,声泪俱下:对不起啊,浩然,爹爹对不住你。你原谅爹爹,好不好?
没有人回答他。
边最后的一丝霞光已经消失,上蓝蓝一片,光透着亮白偏蓝的光,照着偏远寺庙里的一棵古松、一块墓碑,一个正在忏悔的老人,和一个好似旁观者的当局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傅青纾这才起来,扶过已经冷静下来的林正礼,二人一左一右,站在林浩然的墓碑前。
一阵悲恸过后,二人都陷入了沉默。
色已经完全暗下来,寺庙有沙弥开始行走在寺庙各殿、回廊和院落、禅房,开始点灯。一个沙弥趴在后院墙壁上许久,才将灯点着。
等他离开,傅青纾这才开口:“老头,你还不退吗?”
林正礼直起了躬着的身子,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我不能退啊。退了,我身后的人怎么办呢?他们又不是浩然,不如他聪明,不如他对局势的敏感,不如他能干,不如他做事果断。他们现在,全靠我在上面顶着,一旦我退了,他们基本就没希望了。这一兜子,没一个接手的,我如何能安心退下去。”
“可你现在呆着,也不是首辅。”傅青纾的话得直白:“虽你依旧是三品大员,可是我们都清楚,你的职位只是一个虚职了,也帮不到他们什么了。”
林正礼站的累了,他缓缓挪到树边,靠着树干歇息片刻。这才回答道:“是啊,起来,如果不是浩然,不我现在的这个虚职,就连我的命,也不知道保不保得住。”
“林大人,慎言。”傅青纾神色瞬间没了适才的亲切,转眼又变得冷冰冰的。
林正礼何尝不知道她为何突然变了脸色,于是提步离开,走了两步,他又转过身来,道:“傅将军,或者,叫你青纾会更合适些。不管怎么样,我是浩然的父亲。浩然不会害你,我自然也不会害你。我劝你一句,这朝堂,我看得比你通透。如今傅家如日中,子孙辈出,姻亲卓绝,这本是好事啊。可是,太好了,就未必是好的了。”
完,他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傅青纾低垂着眉眼,站在林浩然的墓前,不动也不话。
许久许久之后,她终于提步离开。
等回到定国公府时,已经是深夜了。
远远地,便望见府内灯火辉煌,热闹得很。傅青纾心下又有些不快,怎地今日,还这般喧嚣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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