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党项人着汉服,习汉俗,还要从西夏前几任国主起。数十年前,西夏的一位国主崇尚汉文化,收回了秃发令,努力吸收学习汉朝文字习俗,以至现在大部分党项人都精通汉语,喜欢汉文化,和汉人沟通起来也是毫无障碍。
李乾顺摸了摸他下巴织起来的栗色胡子,笑道:“没关系,我回去以后还要解开的。你们汉人不是有句话,叫嘴上无毛办事不牢,我一个年轻茸下镇着那么多臣子,再不装老练点,岂不会被人吃干抹净?”
“找我什么事?”他的事傅青纾自然是知道的,但是与她有何关系。傅青纾抿了口茶,想了想现在是晚上,不适合喝茶,便又放下了。
李乾顺一撩袍摆,在茶几另一侧坐下,“啧啧啧”的感叹号几句,道:“要见傅将军一面可真难啊,想想我好歹也是一国国主,竟然被你的士兵拦在军营外,想我一个堂堂国主,进不去,停不得,最后还要被驱逐走。你的治军未免也太严了吧。”
不提这茬还好,一提傅青纾就来气,傅青纾沉了脸,厉声问:“我还没问你呢。你一个敌国的国主,竟然公然跑到我的军营外去求见我。是嫌我活得够久了,还是想以此离间我和大赵王朝的官家。你自己,你的用意到底是什么?”
“虽然知道我不怀好意,但你还是来见我了。”李乾顺笑的有些得意。但是见傅青纾脸色越来越沉,他连忙换了一番辞:“我能有什么用意,也能对你做什么?你看看现在,你这个傅将军的名头,在我西夏可比我这个国主还要大。我的百姓可能不知国主姓甚名谁,但绝不会不知道驻守临夏城的傅家军主帅的名字。你看看,我多可怜啊。”
要不是当初李乾顺亲自来临夏城,提出交易时,傅青纾见过他心机深沉的模样,这个时候或许真的会被他这一脸无辜真诚模样骗了。她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是吗?没有意图,那找我何事?”
“其实,还真樱”李乾顺手撑在茶几上,凑过来,声道:“我打算……向你们的官家,求和。”
傅青纾眉心跳了一下,她挂着淡淡的笑,看向门口的许平生,心里却闪过念头无数。但嘴上却只是嘲讽一句:“求和?不是求饶?”
“咦。你这个人,真是太不友好了。”李乾顺皱了皱眉,明显对她的评价不满。他顿了片刻,又道:“不过呢,也差不多吧,打了这么多年,我现在是不想打了。我的百姓,我的军队,我的马匹,也需要休息。我相信你们也一样。”
他挑眉看傅青纾,傅青纾端起茶,举在二人中间,恰好遮住了李乾顺看过来的大半张脸。
“我的士兵,现在每都在休息。”
言下之意,你们的士兵太废了,都不经打。
李乾顺又不满了:“你看看你,一点都不肯让。”
傅青纾偏头看他,问:“还有事吗?”
看他的样子,肯定是还有事没,要是完了,铁定会站起身来,假装到处走走看风景,然后乘人不备,撒腿就跑。留下一屁股的榨,让傅青纾来结。
每次都是这样,没有一次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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