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独自站在院内,想起了刚才去找梁断章的情形。因为这段时间的忙碌和过年准备,她已许久不曾和梁断章联系,也不知他是否有告假回家过年不曾。
此次前去寻梁断章,她心中也是没有底气的,一来不知是否能找得到他,而来也不确定他是否真的对淑寿有情,虽淑寿动用自己的关系,为梁断章的仕途打点妥当,让他不过半年,就跻身成为一个班直团练使,虽只是皇家猎场,但也是许多人羡慕不已的了。
而且入冬以来,淑寿便将京兆中适婚的女子资料制成一本册子,交由了京中靠得住的媒婆,让她去帮忙张罗梁断章的亲事。这么久以来,她也不确定梁断章是否真的有看中的。
带着诸多的不确定,她寻了好几个地方,终是在梁断章同僚的指示下,来到了丰月楼。丰月楼是京兆最顶级也最昂贵的酒楼,平时就随意点几个菜喝点酒都需要至少几两银子,但对于梁断章这种富贵人家子弟,却是住上几年都不成问题。
当傅青纾找到他时,梁断章已经喝得醉醺醺,桌上地上都滚满了酒壶,还碎了好几只。但因为他和丰月楼的老板熟稔,竟也无人上前指责。
傅青纾走进,只听见他喃喃的道:“……凭什么……你凭什么……替我……替我物色夫人,以前缠……缠着我……现在却……却……。”连着“却”了好几声,都没能出个所以然来,然后“哇”的一声,吐了。
她叹了一口气,将他拉进包厢,让二端了冰化的冷水上来,拿冷水泼了他好几下,见他还不醒,又连连甩了他几个耳光,他终是清醒了一点,至少目光能集中到一起了。
他努力睁开眼睛去看面前的傅青纾,好似有些困难,又摇摇头,终于看清前面的人儿。“嘿嘿”的笑了,腆着脸道:“是你呀。你来……找我,何事呀。”
傅青纾让二退下,自己又观察了包间前后左右,确定无人后,将包间的门拉上。她在梁断章面前坐下,问:“你对淑寿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听到淑寿的名字,他又“咯吱咯吱”的笑了,大手一挥:“二,再……拿酒来。”
傅青纾无奈的摇头,谈了好几口气,从靴子内侧拔出阿七,愣生生的往梁断章手掌上扎了一刀,后者疼的握着手“哇哇”叫,却终于是彻底清醒过来,怒斥傅青纾:“你这女子,好生狠毒。”
傅青纾没时间陪他浪费,站起来掰着她的额肩膀坐直,沉声问:“我现在没时间陪你在这耗,就问你一句,如果给你机会娶淑寿,你愿意不愿意?”
“娶……淑寿?”梁断章愣住了,似乎是没听清,喃喃的重复着她的话。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