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然在一角坐下来,再问:“如果被人知道,最严重的后果是什么?”
“诛九族。”
这几个重如千钧的的字,就这么轻飘飘的从傅青纾嘴里吐了出来,也惊得林浩然差点坐不稳。他似是很无奈的苦笑:“可是,我已经上了你的车,这就代表,我脱不了干系了,是吗?”
“停车。”傅青纾对外唤了一句。
沈哲走的是少有人行走的巷子,加之今晚又是年夜,大家都在家里团聚,共度良宵。故而马车缓缓停下,外间也是悄无声息。
“你现在可以下车,这条街上没有人,不会有人知道你和这件事有关联。”傅青纾低垂目光,一手轻轻抚着腿上的那个脑袋,一手将被子掀开些,好透些空气进去。
林浩然注意到她的目光,心里好似突然就明白了这个饶身份,他对外吩咐道:“别走巷子,更加引人注目。我林大公子的车,何时这般遮遮掩掩见不得人了。”罢从腰间摘下一块腰牌,掀开帘子挂在马车右前方的檐角。
马车缓缓的往前驶着。
马车内悄然无声。
傅青纾感激的看着他,问:“你怎么不问我为何事?”
林浩然别过身去,无聊的甩着一块玉佩玩,道:“这种杀头的事,我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傅青纾的声音今晚格外低沉,她又问:“那你为何要帮我?”
林浩然许久没出声,忽然掀了帘子瞅了眼外面,叫停马车,自顾自的跳了下去。见他走了,沈哲进来,问:“我们要不要现在走?”
傅青纾思量片刻,摇头道:“不,还是等等他吧。”
“可……可你不怕他告密吗?他可是……。”沈哲犹疑不定。虽他自幼在宫内长大,也见过大风大浪,可杀人,他还是第一次经历。这等动辄掉脑袋的事,怎可轻易让他人知晓。尤其对方的父亲还是太皇太后一党的。
“他不会的,我相信他。”傅青纾的目光透过沈哲掀开的帘子,落在檐角的那块晃悠的腰牌上,上面刻着:“左相林正礼衙内。”
稍许后,林浩然提着食盒美酒上了马车,将东西一一摆在方几上,一边自言自语:“我好歹也是当朝左相之子,名动京兆的林衙内。我的马车怎么可能一点美食美酒都没有?”待摆好后,他满足的感慨一声:“这才像话嘛。”遂端起酒壶猛灌了几口,全喷在马车内墙壁上,再将酒壶往地上一摔,酒水蔓延,酒香四溢。
“打扰一下。”林浩然毫不客气的在挨着傅青纾,在最角落里靠墙坐下,摆着不羁的姿势,又强行将傅青纾搂进自己怀里。
傅青纾欲挣脱,林浩然在她耳旁轻声道:“别动。等会儿出城时,会有守卫查车,虽我的车他们不敢细查,但样子也得做足了。”
听闻林浩然如是,傅青纾这才乖乖的靠在他怀里。马车轻轻晃,少许片刻便来到了城门处。守卫一掀开帘子,酒气扑鼻而来,满地的碎瓷片和点心。而马车内,林衙内搂着一年轻女子,靠墙浅眠。便悄声退了回去,对守门侍卫道:“开门。”
“马车上都有啥?”一守卫好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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