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你库房拿的,听说是西域进口,我吃着跟普通的葡萄没什么两样,大概是会延年益寿吧,你不吃点?”
龙耀要气死了。
胸膛像燃起狂肆火焰,喷火龙地大吼:“谁准你偷拿我库房的东西?”
明婳手指尖的葡萄吓得落地。
她双瞳垂泪:“你,是在责怪我吗?我,我以为夫妻同心,你的便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没想到,就因为几颗葡萄和一盘水果,你吼我。”
她痛不欲生地直起腰。
“算了,男人,呵!”
转过身,背对着他:“这些葡萄的钱,我会想办法赔偿给二爷,本来是好意,没想到弄巧成拙害二爷不高兴了!是我自作多情,以为可以缓解二爷对我的看法罢了,都过去了。”
她忍泪吩咐:“来人,送我回娘家。”
一听她说要回娘家,龙耀急得不行。
“你这是做什么?”大掌猛地镬住她。
“我做什么了,你就要回娘家?”他竭力缓和语调:“刚才我就是太激动了,可我没对你说什么啊?你吃了水果,不怪你,只是这些药草……”他椎心顿足道:“毁了就毁了吧,反正我早就闻着他们不顺眼了。”
“每天夜里,那药香让我实在难以入睡,就是久了有点感情舍不得,多亏你替我接触掉心病。”
众:怕不是个假的二爷吧!
说好了贪钱抠门,唯利是图商人本性?
说好了来兴师问罪,结果二夫人只是掉几颗珍珠,你就心软了?如此言不由衷地说话,真不会痛么?
怀疑二爷被鬼附身。
“你还凶我,在众多下人面前让我下不来台。”她不依不饶。
龙耀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我错了,刚才我肯定是被鬼上身了,那不是我本意,你别介意。”
“你让我下不来台,所有下人看着我被你吼被你凶,你不给我面子,让我觉得自己不是这宅子里的女主人。算了!”她长叹息:“我看清楚也看明白了,强求的感情不合适,今晚过后明天我就搬出去住,欠你的钱,一分不少还给你。”
“不是,我都道歉了,你怎么还要回娘家啊?到底要我怎么做?”
“不需要你怎么做,我走了,不是正和你意?彼此不喜欢相看两相厌,对着我这张脸,你会睡不着吃不下。放手,以后你做什么,都跟我没有关系,我们只是表面夫妻,不是吗二爷?”
“表面夫妻也是夫妻,你就不怕我去外面找女人,让人知道,你的脸上也难看。”
“随便你,只要我们各不相干谁也别碍着谁。”
“你什么意思?是不是我做什么你都不介意,那还结婚做什么?干脆离婚算了。”
周围人感觉吃大瓜,不敢再继续听下去,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聪明地选择离开战局。
只有那个丫头满身泥泞地站在花圃里,眼神却透着精锐的光。
“你为什么不跟我离婚?”他骇人地攥住她的手背泛起青筋。
“明知故问。”
他颓然松开手,明婳得到自由,扭头看他:“我喜欢谁你不是早就知道吗?咋们半斤八两,谁也别看不起谁,在你们家,至少我可以多看他两眼,这样我就心满意足了!”
“……难怪你要明天才走,你知道他今晚回来,故意推辞到明天。你可真他无谓。”
“彼此彼此,我可比不上二爷您大无畏,为了亲哥哥宁可娶自己不爱的女人。”
“……”
话是这么说他心里还是划过不舒服的滋味儿。
投资在这女人身上的东西,还没有拿回来,他至少现在是不愿意跟她离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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