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然本就有火无处撒,对记者也不客气,她就是这脾气,骂他们都是好的,要是在这里,她绝对砍死他们。
妈的。
明婳的家是回不去了,所以她被接到纪二爷的别墅,他那里戒备森严,记者根本就想不到她会和这位神秘大佬扯上关联。
还是原来的房间,公主风。
里面的东西干干净净,被保养的很好。
可见纪二爷算到她还会再回来。
不过没关系,这里可以给她提供更好的设备和安静环境,有利于她化作。
书房被打扫地一尘不染,明婳日以继夜地坐在里面,趴在电脑前,画她的设计。
忙得吃饭要靠佣人送进书房。随便刨两口继续化作。
“还在书房?”
“是!”威尔逊管家回,忍不住担忧:“明婳小姐恨不得一天24个小时都趴在电脑前。”
来这里三天,没出过书房恨不得吃饭睡觉都在里面。
这点儿禁不住叫人忧心。
“二爷,明婳小姐要是再这样继续下去,身体会吃不消,她本就身体不好,根本禁不住这么熬。”
“我们的话她根本不听,要不要您去劝劝?”
从她来到现在为止,二爷没主动去见过明婳小姐一次,明明很关心她,他很会隐忍,用打听消息的方式。
或许他在等明婳主动示好,可是明婳小姐一直黏在书房,忙得脚不沾地,什么往自己身上扛,从未想过靠别人,就连发生这么大事情,只要,只要她打一个电话,都不用开口求助,二爷也会最快时间替她解决这一切。
只要二爷出手,那肯定是药到病除。
可是他亲眼见到鲜少看手机的二爷,竟然频频攥着手机看消息,生怕错过一条消息。
威尔逊知道,他在等明婳小姐的电话,一则短信即可。
可是他注定失望,明婳小姐似乎从未想过向他开口求助,她宁可一个人跌跌撞撞头破血流也不会认输……
这样执着坚持的个性,反而叫人从心底泛疼。
“她还好吗?”喉咙里滚着她有主动找过他的问语,但是骄傲的纪二爷又怎么会说?
两人都太过要强,不肯第一个低头。
威尔逊这个旁观者看着眼里,急在心底。
两座北极岛屿如何硬碰撞到一起?这不可能吧?
他很想说,二爷您是男子,明婳小姐是女人,脸皮子天生薄,为什么您就不能主动求和?
不过要靠他在中间斡旋。
“明婳小姐一点也不好!”
男人脸色弥漫起担忧:“她怎么了?”
看,还不是担心?
威尔逊一本正经地说:“菲佣端进去的食物她就没动几口,好像没什么胃口,这几天饭量与日俱减。我担心再这样下去,舆论没把她打垮,她的身子就先垮掉了!”
男人脸色疣沉。
威尔逊夸大火力:“昨晚有端水进去的佣人听见明婳小姐在咳嗽,应该是熬夜感冒了!”
“可怜明婳小姐,遭遇那么多,过得那么苦,身体不好,好不容易以为熬出头了又被人如此陷害?”
那晚的事情,他们亲眼目睹,是她被逼迫才逃到二爷的包间被救,可是那些网友根本只相信自己眼睛想看到的。
所以舆论是把刀,杀人于无形。
“不管我们怎么劝明婳小姐去休息,她都不听,什么办法都用尽,二爷,我真的很担心明婳小姐的身体。”
豹一样的男人起身,大步迈步出去。
威尔逊跟在身后,唇角含笑。
他就知道二爷第一个忍不住。
谁叫他担心明婳小姐。
书房门口,他先敲门无人应,于是叫人拿来备用钥匙打开这防盗厚重的书房门。
里面女孩儿果真昏厥在电脑面前。
页面还显示在办公的画面。
“明婳小姐?”
一道身影比威尔逊的声音快,健步冲去,将人揽腰抱起。
“叫医生。”
平素淡漠寡淡的男人罕见地露出焦急的神情,英俊如天神的脸被忧虑而占据。
很快,家庭医生赶到。
替她简单做了检查。
发现这具身体真是一大堆毛病。
只见医生浓眉越发黝黑地皱起。
随着他的表情变化,而心跳加速。
不知多久,在纪二爷眼里晃过了一个世纪。
见医生前前后后检查完,他一个箭步冲上前。
“她怎么样了?”
医生的神情叫他很不安心。
医生恭敬地凝着担忧的纪二爷,嗓音被压地极低:“二爷,这位小姐的身体已经经不起折腾了,她缺少一个器官。”
“你说什么?”纪二爷脸如撒旦:“再说一遍?”
大手钳住医生的白大褂胸前,如烙铁要将他勒窒息。
医生喘息困难,不敢挣扎,一字一顿艰涩道:“她的腰间有个伤口,应该是被人从里面划开,摘除了一颗肾,身体本就相比正常人更脆弱,需要好好保养,可是我发现她身体真得很多毛病,胃还大出血过,显然是喝过很多的烈酒,如今又熬夜消耗自己的身体。
我……已经经历。”
威尔逊脸色如颓了血:“你是医生,就没有其他的办法?”
“或者人造器官?”
“迟了,她是稀有的熊猫血,会排斥非主的器官,要是在被摘除肾的一年中,或许可以考虑这种手段。可她错过最佳的治疗时间,对方显然不是专业医生,这伤口是随便划开的,比一般的要大一倍,后面又没有专业地缝补,恶化过很多次,导致尚酷感染……身体每况愈下,应该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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