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飓风汹涌掀开她脚下的枝桠,巨树摇晃,割掉她的小巧红色绣花鞋,从上滚落。
脸上的红色面纱被风吹掉,露出一张经验世俗的绝色容颜。
额角那一抹鲜红蔓延出彼岸花盛放的瑰丽夭娆,仿若神秘新生。
此刻的画面尤其诡谲神秘。
月光、美人、银铃、赤足,诡怖的夜。
浓郁的黑,莹白的纯……
在她身上淋漓尽致地上演着。
倏然,绝色女人盯着幽暗的某处,她笑了!
美得惊心动魄,只把那些追来的神秘黑袍人群魇住了!
心跳狂肆攒动。
破口一匹黑马从浓雾中跑来,七个黑袍男人为他开路,宛若暗夜幻化的修罗王。
从血液里流淌的尊贵气魄,凛然王者。
所有人都要向他俯首称臣。
女人赤足垫在枝桠上,眼神饶有兴致地定格在烟雾缭绕的高贵男人身上,犹如在蛰伏一只猎物的狼味儿。
那匹马儿铠甲铮亮都携裹着他的尊贵不凡之气。
雾气袅绕中,他轮廓深邃雕刻如主宰暗夜的桀骜狂妄王族。
马上他身形挺拔孤冷,穿一件紫黑色云翔符蝠纹劲装,腰间系着魔剑六道,只缀着一枚白玉佩披着一件银白色大麾,暗金色的长袍领口立起镶绣流云纹的滚边,乌黑的头发束起戴着顶镶嵌玉小银冠,银冠上的白玉晶莹润泽更加衬托他的头发顺滑,如同绸缎。
那薄情的唇瓣厚度适中,这时勾勒着令人炫目的弧度。
自带帝王的杀伐气场,看人的时候,仿若在蔑视蝼蚁,天生是至高无上的巅峰强者。
明婳笑邪魅了。
唇侧咧开浓厚的兴味儿。
“魔教圣君!”
魔教战马横扫千军地踩踏来,身后浓烟滚厚的狅娰雾气。
战马上的男人绝代枭雄,宛若从天堂走来的圣洁神祇,又如从地狱爬出的邪魔。
“不知奴家是犯了什么过错,要劳烦圣君如此兴师动众千里来寻我?这五年,您可是穷追不舍,莫非是……”女人魅惑地低笑起来:“看上我了?”
鹰隼的眸骤然聚拢,周围的黑袍魔教手下头颅更低。
恐怖暴涨。
明婳兀自掩嘴:“嗯哼,那不然奴家也实在是找不出什么顺其自然的理由,五年了,你似乎对我情根深种了!”
“你到底是谁?”男人生了一双桃花眸,像个深窟要让人情不自禁地陷入进去。
酝酿的怒容凝结在脸庞。
“装吧,奴家就看着你装,暗恋奴家五年,竟不知奴家姓甚名谁?”
“为什么假扮圣女?”对于她不走寻常路的作风,圣君不表态,但是气焰狂妄释放。
“为了你啊!”
迦楼夜根本不信:“看来姑娘是不打算如实相告了,本君不想跟你兵戎相见,是你非要逼本尊动手!”
女人侧眸妖孽橫秋地斜过去:“都说了,是为你,偏偏不信,哎,做好……妖真难啊,我知道了,你是暗恋不成,恼羞成怒了!承认喜欢我很难吗?”
迦楼夜呼吸粗重,大掌猛地划出腰间的魔剑六道。
“既然姑娘无意跟本君坦诚,那本尊只好用自己的方式处理这件事情了!”
这五年,明婳打着魔界圣女的噱头,在反间屠戮生灵为魔界树敌众多,导致魔界进军人界的计划变得越来越艰难,那些正派人士只会更防御森严。
人间传地有鼻子有眼,魔教圣女杀人如麻,一身媚术将男人勾地神魂颠倒,自愿放弃生命,她就是个霍乱妖姬饮血成狅。
不光正派在寻找她,魔教也在加派人手搜寻她,容不下这种偷天换日的妖女。
“怎么,你要跟我动手?”女人好整以暇地笑出。
“本君给了你机会,是你没珍惜!”
“我实话实说了,是你不相信,魔教圣女在其位不谋其职,本尊这是在替魔教行使圣女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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