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还好!”好个屁哦,他多想捅自己胸膛一刀!
还不都是他干的糟心事,咎由自取。
这一晚,宋哲不停地喝酒,像是在刻意麻痹自己。
人就是喜欢自欺欺人,以为酒精可以麻痹自己,消除烦恼忘掉有仇,那些事情,在酒醉后,就可以统统当做没有发生,殊不知,这只是逃避的懦弱行为。
他眼前叠影,盯着头顶的玻璃灯,雾气缠绕在光芒,就好像回到从前。
那时候他们多快乐啊,小姐姐脸上尚凝着笑,不知从何时起,她的脸越来越疣沉,仿佛坚冰千年不化。
人越来越冷漠,他那么骄傲,只会一味指责她的不是,在背后冲她做鬼脸,被抓包只会变本加厉。
那个单纯的小姐姐,就仿若是一场触之即碎的梦,遥不可及。
后来她订婚,和心爱的竹马分开。
他是笑得最开心的。
为什么呢?
他不断问自己,似乎很喜欢看到她不快乐。
用最恶毒的词汇中伤她。
在时光的横流中,他们变成了天下间可有可无的陌生人。
他还梦见自己用最卑劣的手段去伤害她。
在她脆弱的身体上鞭笞痛苦伤痕。
他说,要是再敢伤害海棠姐姐,不介意亲手送她下地狱。
那时的自己,像个厉鬼附身,可怕又陌生。
亲手拽他的小姐姐下地狱……
*
“记住我跟你说的?”
“记住了!”
“去吧,这不是你梦寐以求的?你看姐姐待你多好?你想要的,都亲手为你奉上!”
先送你上天堂,这样摔下地狱时,才更痛不欲生。
房间幽暗,没有开灯。
苏海棠一脚仿若踏进了禁忌之地。
她腰线绷紧。
“顾哥哥,为什么不开灯啊?好黑!”
她摸到墙裙上的开关,正要打开。
一阵磁性宛若大提琴演绎的好听嗓音响来。
“别动!”
他是个习惯黑暗的人。
“那,那好吧!”苏海棠小心地走过去。
那个男人站在窗边,拱形窗的帷幔在月色下飘荡,风扬起男人孤冷的发,有光从外面打进来,在男人脸上的睫毛上影上界限,下巴冷硬,狂佞,皇室的尊贵。
帅地让人血脉贲张。
苏海棠每走近一步,心跳就不自觉地加速。
男人皱起硬挺眉宇,似乎是嫌女人走路慢了。
风卷般掠来,将人掳到胸膛。
梆硬的胸膛,每块肌肉都喷薄着性感力量。
苏海棠闻着他迷人的味道,脸颊羞滚红起来。
“顾哥哥!”
顾哥哥?
顾笑止的眉峰挑起,以前她靠在他怀里都叫他情哥哥的。
这味道有些不对。
……
明婳收拾好了行李箱,从旋转楼梯上下来。
身后传来脚步声,苍狼稍显急促。
“少奶奶!”
明婳款款回头:“是小黑啊!”
苍狼:“……少奶奶,我不是小黑,我叫苍狼!”
“好哒,我知道了,小黑!小黑,你是来送我的吗?”
苍狼:“……”
他脸上浮现挣扎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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