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侍卫长转向唐老爷道:“唐大人,这东西哪来的?”
唐老爷知道对方虽以大人相称,只不过自己早就不在官场,而对方又是亲近待卫,自己又哪里敢怠慢,规规矩矩地答道:“这是我从前收来玩耍的私物,我这小儿子顽劣无比,不知道怎么被他翻找出来惹了这天大的祸。”
侍卫长明显不信,你一介文官怎么会有这种专发暗器的弩机,于是哼了一声道:“您的?”
唐老爷只好信口胡编道:“此物是我多年前无意中得来,作为纪念物收藏在家,不想惹出这等祸事。真是冤孽,志鹏!你从哪里翻出来的?”
侍卫长笑了笑:“这也太巧了,唐老爷,值此全城戒严之际,贵府少爷竟然刺杀我们家公子,这件事想必唐老爷该知道此事的份量!”
唐老爷赔笑道:“这位爷,这纯属意外。”
侍卫长:“唐老爷,这种时候有人行刺,无论何种原因,也不管这凶器倒底是谁的,唐老爷,你觉得这件事我该怎么办?我要是不带着您家少爷和这凶器走,您觉得我交得了差吗?”
侍卫长说着一挥手,侍卫们上前押走唐志鹏,侍卫长扭头看了看唐家的众人,道:“唐老爷,这凶器你怕连名字都叫不上来吧,劝您一句,下次撒谎前,先看看对象是谁。告辞了。”
侍卫们押着志鹏走了,唐老爷一下子就六神无主了:“乱了!乱了!全乱了!”
卫夫人来到暮雨的房间,给她送汤羹,把刚才的事情向暮雨说了一遍。暮说觉得奇怪,父亲怎么可能有那种古怪兵器,两人正唠叨着,门外有敲门声,是志鲲来了。
卫夫人很关心那个小公子的伤情,志鲲拍拍身上的尘土,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坐下才道:“幸亏这小王蛋根本就不会用这个弩机,小公子根本没事,只是被瓷瓶的碎片给割了,血流得吓人,其实问题不大!”
卫夫人方才松口气,暮雨为志鲲说志鹏是王蛋很不悦,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志鲲又喝了一口水,道:“那王蛋在被抓走可说什么了?”
卫夫人道:“志鹏他能说什么,小孩子顽皮而已。”
志鲲抬头道:“你让爹提醒他,别他妈瞎说,对咱爹不好!”
暮雨再也忍不住了,柳眉倒竖,道:“志鲲,我就不懂了,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弟弟,就算他一万个不对,他能瞎说什么?他也就浑点儿,不至于把事情往咱爹头上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志鲲冷笑道:“又替他说话,我看你俩,穿一条裤子还嫌肥!”
暮雨道:“哥,你怎么老这么对我说话?你这像一个哥哥说的话吗,有你这么跟自家妹妹说的吗,啊?”
志鲲冷笑道:“你都这样了,咱家还能怎么样?”
说完,转身而去。
暮雨冲着志鲲的背影:“阴阳怪气,永远是阴阳怪气的!”
卫夫人劝道:“别计较,志鲲也是替弟弟着急,他是长子啊,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
暮雨嗔道:“不对,他一定知道了我的事,瞧他那眼神的不屑。”
卫夫人让暮雨不要多想,都是一家人,没什么事情不能包容的,暮雨低头生闷气,外面,传来唐老爷的高唤声:“他娘,在哪儿呢?”
卫夫人应着,出去了。暮雨深深地叹了口气。
唐老爷从县衙里回来后,一副快要气炸的样子,一屁股就坐在太师椅上,吩咐志鲲迅速从家里的帐房支取一千五百两银子,五百两用于给医治赔偿小公子,剩下一千算是给志鹏上下打点,毕竟差一点就伤了人家公子的性命,就算县里的老爷看着唐家昔日的面子,但总要给点处罚不然怎么向上府万户大人交代。志鲲立即就去钱庄。
志鲲回来之后,告诉父亲,给黑答儿家公子那边赔五百两银子可能不够,可能还要用些钱。唐老爷已经气不过了,手一挥:“钱的事,该用多少,你看着花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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