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摆了摆手说道:“仙长误会了,我请仙长来并非是为小王看病,而是有事要请教仙长。”
“哦,王爷的伤势不要紧吗?”
“小王屡次奉皇命出征,刀疮箭伤也不知受了多少,便是这次的也不过多躺些时日罢了,仙长只管放心,这点伤还要不了小王的命。”
“话虽如此,王爷却也不可大意,还是要好生养息才是。”
“仙长,小王请仙长来,乃是有大事要向仙长请教。”
“贫道乡野村夫一老朽,住的是荒山野山,吃的是粗茶淡饭,世间事一窍不通,王爷何必如何如此看重。”
“仙长何苦诓小王,仙长也见过我母亲了,我母亲原本是中原夏朝人氏,后来才到的项过。母亲从前就对我讲过,夏朝的登州栖霞有一位得道的仙人,道号长春真人,乃是这世间的真仙,一生行善救人不可计数。”
顿了顿,王爷又说:“小王,若得仙长指点一二,纵死无撼,还望仙长不要推辞了。”
“既然王爷一意如此,贫道也只好寸莛击钟了。”
“小王爷,先谢过仙长了,敢问仙长可知道当今天下之大势么?”
“哦,王爷说的是?”
“当今之天下,我项国可谓是风雨漂摇,在我国东南有夏朝,中原大国,王气所在,人口州县几十倍于我国;西南有象雄古国,虽然地广人稀却已立国千年,多有文韬武略之臣,不乏能征惯战之兵。此二者与我国百余年来互有征伐,却还都不是心腹大患。”
真常子听着听着,不禁心下嘀咕起来:“这个倒霉王爷,莫不是你就剩一口气了,还想侵吞我大夏疆土吧?想找我师父来帮你?只怕是你找错人了。”
而丘真人饮了一口茶,道:“哦,那么王爷以为,项国大害是为谁呢?”
“哈扎尔人。”这王爷说出这几个字后,突然连声大咳起来,就好像是牵动了身上的什么神经似的。
咳了几声,王爷才强自忍住,涨红了脸地继续说道:“这哈扎尔人,本就是漠北狼种,蒙昧野居之徒,茹毛饮血之辈。可是,偏偏打起战来却是诡计多端,行军的时候如疾风闪电,攻击的时候又像排山倒海,实在是我项国劲敌啊。”
“王爷,您未免也太看得起贫道了,贫道虽有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技,可是对于这治国平天下的军国大事却是一窍不通。正所谓,当时跳出生死窟,自此踏倒名利场。这红尘中事,王爷不问也罢。”
那王爷见丘真人态度决绝,只得叹了一口气,又道:“仙长品格清高,本来小王不该再问,可是这百万生灵只怕就要血流漂杵了。”
真常子听了王爷这么说,大吃一惊,心里又暗暗嘀咕道:“好厉害,我师父要是不听你说话,这就要血流成河啦?好个倒霉王爷,真够能吓唬人,且听他还要说些什么?”
丘真人也有些惊异:“哦,那倒要向王爷请教。”
王爷道:“仙长,我项国本就在四战之地立国,自建邦以来东南西北战事不断,百余年来如此,这本来也没什么。不过,自从哈扎尔人自漠北兴起,其势税不可当,而且哈扎尔大军所过之处往往是千里无鸡鸣,白骨露于野,这想必真人也是知道的。”
丘真人不禁点了点头,他们师徒西行万里这一路走来,亲眼所见,战争疮痍,人民死走逃散,实在是惨不忍睹,苦不堪言。
王爷见丘真人点头,心中像是受到了某种鼓舞,于是又道:“哈扎尔人与鄙国交战,鄙国原有百姓三百余万,如今户数不足先前一半,只好向他们称臣请降,奉其号令。可两年哈扎尔大军西征,征调我国军队随行,可是鄙国哪里还有兵卒可发,有丁可征?”
“无量天尊。”丘真人听到此处,脸上也露出同情之色,道:“豺虎方遘患,可是,这天下苍生何罪?王爷此言有理,贵国实不堪再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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