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温墨怜早早就睡下了,可还是睡得不安稳,噩梦连连。
乱哄哄的军营中,她正忐忑不安地躲在太子的营帐中。不断有消息传进来:荆王找到了王妃,可他们发生了争执,王妃又失踪了;找了一个时辰了,还是没有找到,荆王要求太子派人分头去找;两个时辰过去了,人还是没有找到,深山里有熊,怕是凶多吉少了;人找到了,在猎人设下的陷阱里,但下身全是血,已经昏迷了;人终于醒了,可她腹中一个多月的胎儿已经没有了,听说这次伤了身子,以后都不能再有孕了。
温墨怜怕极了,全身瑟瑟发抖,她向上天祷告着,乞求这一切的噩梦能尽快结束。独自捱了三天三夜,到了下一个早晨,一直守在温墨柔营帐内的太子回来了,失魂落魄地说,温墨柔走了,她万念俱灰,拖着残败的身子回京中的家庙去了,她还说,她无法原谅梁戊峰,生生世世,都不愿与他再相见。
事已至此,温墨怜也无心再待在这里了,她也想要回京城。正在收拾之际,梁戊峰突然闯了进来,二话不说拎起她就要带走,太子阻拦,梁戊峰说,事情的真相他已查清楚了。
原来那日温墨柔失踪,是因为在上山采药的路途中,遇到了袭击,敌人凶狠万分,刀刀致命,好在有王北泰保护,他们才甩开敌人躲进山洞。可王北泰身中数刀,血流不止,温墨柔帮他撕去黏在伤口上的衣服,并扯下自己的裙边帮他包扎。夜间降温,王北泰昏迷,温墨柔怕引来敌人,不敢生火,只能抱住他,用自己的体温帮他维持温度,就是这一幕引起了梁戊峰的误会。
而这发生的一切,竟是人蓄意安排的,那个人,就是躲在太子身后的那个女人,太子妃。是她派人去山间埋伏,也是她让一个小兵去给梁戊峰通风报信,并引导他当场“捉奸”。
现在,涉事的士兵都已被梁戊峰抓起来砍了,只剩下这个主谋还未处置。
太子的手慢慢松开,梁戊峰扛起温墨怜进了山。温墨怜拳打脚踢地挣扎着,却丝毫不起作用。最终,梁戊峰将她扔进了当时温墨柔掉落的陷阱中,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温墨怜大声呼救,无一人应答。直到第二天夜里,她的嗓子都嘶哑了,忽听到脚步声,忙再次呼救。没想到,出现的人竟然是南靖军队。他们将她俘虏后,按原计划抄山路发动夜袭,火烧主营。
温墨怜眼睁睁地看着无数将士被大火吞灭,又远远地看到梁戊峰带着五万右翼军前来救援。南靖军并不恋战,烧营之后便稳稳地退了回去。温墨怜被两个士兵押着带走,她不甘地回头张望,隔着大火,她看到了梁戊峰仇恨的目光。
“呵呃——”温墨怜猛地醒来,忽感到床边有人,忙睁开眼睛,看到了一张她最不想见的人脸——梁戊峰。
梁戊峰偷偷潜入,本想看看这座院落的主人是谁。无奈榻上之人的脸深埋在被子当中,他只好轻轻掀开被子的一角,见是一个女人,头发散乱的盖住脸庞,浑身还发着抖。
他拨开那人脸上的头发,才看清楚她的脸,熟睡中的温墨怜蓦地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两人都惊了片刻。担心她尖叫,梁戊峰正欲抬手去悟她的嘴,温墨怜却两眼向上一翻,晕过去了。
“真晕了?”梁戊峰拍了拍温墨怜的脸,见她没任何反应,这才直起身子,冷漠地看着她,心道:“这样也好,省得我动手了。不过,没想到这个院子的主人竟是她。那个黑衣人是她的人?他们有什么企图?”
他仔细回想,温墨怜近来除了迷上算命,并没有什么异常举动。难道是那算命老头有问题?是不是该查一查他...
一座山顶上,两个老人正并肩站立,望着远处的烟花。
“师弟,我想家了。不知我父母还有师父,这个年过的如何?”白先生回头看了看南方的夜空,神情怅然。
张伯歪着头,嘴中还叼着一根枯草,不清不楚地说道:“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想我啊~”
“当然有了,”白先生把手搭在他肩膀上,微笑着说道:“师父和师兄弟们一定都在想念我们,不知这次来中原,要待到什么时候啊。”
“走的时候师父也不说清楚,只说找人,都不说找到人后要干什么!”张伯将枯草吐了出去,埋怨道。
白先生说道:“不要这么说,即便是师父,也不可能算得出细节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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