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了周围尴尬的气息,夏雪歌缓缓的从萧祁夜的胸口爬了起来。
“不好意思,做了噩梦!”
此刻,她的脸色惨白,仿佛母亲的棺椁,一直都在自己的面前。
在夏家十几年被欺凌的时光,让夏雪歌养成了一种豁达的自我保护,但凡是哀伤至极的事情,总是会被她可以遗忘在心房的角落。
平日里是强行遗忘了,但只要一想起来,就连着筋的疼,许久也无法缓过来。
她目光所及,看到了自己的一缕青丝还在萧祁夜的手中,随即便是一愣。
二人不光相对,萧祁夜有些不自然的收回了手。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要遇到夏雪歌,就总是会让自己出错。
当然,这些都是萧祁夜心里的活动,他没有表达出丝毫。
可是对夏雪歌这么个令自己心烦的女人,语气态度立马就冰冷下来。
甚至为了掩盖刚刚失常的尴尬,他再一次掐住了夏雪歌的脖子。
“还这么大声,看来你是不将本座的警告放在眼里了?难不成,你这个小东西在通知同伙?”
同伙,同伙你妹,不过是做了噩梦被惊醒,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小气。
不过这些话,夏雪歌也只敢暗自腹诽,根本不敢大声说出来。
“英雄,我的小命都攥在你的手里了,我哪敢啊,快放开。”
一想到周围的人可能都看到了自己的失常,萧祁夜心里更为气氛,下手也就更重了些。
“夏雪歌,如果再让我发现你得异常,就不只是拔掉舌头那么简单了。”
冰冷的匕首在月夜散发着寒光,刺的夏雪歌转过头。
原本刚刚梦到母亲的棺椁,夏雪歌的心头就冰冷到了极点。
现在又被萧祁夜如此冤枉,她心底的小宇宙彻底爆发了。
“你这个不敢露脸的丑八怪,就只会拿女人出气么?你说这里有我的同伙,好,你看看,究竟哪里有,哪里有!”
夏雪歌呼喊着拿起了萧祁夜腰间钱袋里的银子,朝着周围漆黑的树林里扔了出去。
“是这里,还是这里啊?”
大颗的银子落在草丛里的声音清脆而又带着乱草擦动的声音。
以夏雪歌强大的感知力,早就知晓了周围陌生的波动气息,甚至她脑中不自觉的浮现出了几人隐藏气息的功法,根据《云悠典籍》的记载,乃是闭气独尊的功法。
母亲在世的时候,曾经《云悠典籍》中涉及感知、轻功、阵法、毒蛊以及一些机关之术尽数传授给她。
可以说,夏雪歌除了不会武功之外,其余皆是顶级的。
不过,她却不能显露出来,干脆开始装傻。
算准了几个人分布的位置,夏雪歌摸了摸,直接拿出剩下的一把碎银子全部扔了出去。
啪嗒,嘣~
清脆的声音自草丛传来,绝对不是银子碰到树木的声音,倒更像是……
“萧逸轩,你们的死期到了!”
粗犷而浑厚的声音传了过来。
话音刚落,只见树影中,倏地闪出了十几个人影,将他们包围在了中央。
看到那些人,夏雪歌故作惊讶的捂住了嘴。
她觉得自己的戏够足了,不过几息之间,首先是惊讶,然后是委屈,再后来是被冤枉的那种紧张,都表现的淋漓尽致。
可是当夏雪歌回过头时,发现萧祁夜一直看着自己,他的目光深邃而玩味,就像是,就像是之前自己养的小狗,看到狗粑粑时候的表情,那是一种兴奋和跃跃欲试。
“呵,有意思。”萧祁夜感慨了这么一句,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夏雪歌在心底比作了小狗,还是那种改不了吃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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