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温找手下将典儿抬进后院的一个客房。又找来了郎中为她诊治。确认她只是受到刺激晕厥并无大碍。
甘草对何温说:“这名女子的行踪务必保密,除了你我不可以有第三个人知道。”
“族长也不可告知吗?”
“我会找机会同她讲明。”
“明白了。可殿下,您这伤…”
“无妨,你只需为我准备一身干净的衣物便可。”
“是。”
“那两个姑娘…”
“她们已经安顿好了,在二楼最左边一间。”
“好。你去忙吧。”
甘草捂着手臂上楼消失在走廊尽头。
林丁月可能是因为之前受了太多的刺激,而这张床上又铺着柔软的羽垫,来到这里以后她从来没有睡的如此香甜过。
以至于甘草推门而入,她也完全没有察觉。
“没心没肺的丫头…”
甘草脱下身上这件被血染红的衣服,露出了鲜血淋漓的右臂,他看着自己右臂上端的一个针眼大的青点,发了一会呆…之后为自己包扎了伤口,换上了干净衣服,转眼看到自己的包袱被扔在一边书籍散落了一地,不仅皱眉:“缺乏管束的丫头。”
他的右手已经麻痹不能动弹,用左手收拾好自己的书籍,盘坐台前,单手翻开一本《针灸甲乙经》细细研读起来。
至次日清晨,林丁月正做着旋转木马的美梦,不料一个翻身跌下床来,这才惊醒。她环顾四周猛的发现台子正中坐着一个人影,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定睛一看原来正是甘草。
“可是吓死我了!你这流氓闯入女子闺房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此话一出她便心虚的看向甘草的方向,见他只是左手持书,双目已闭。
“睡着了?”林丁月上前想一探究竟怎么会有人能用这种姿势睡着。
“若是课堂上用这种姿势睡觉老师是定然无法察觉!高超啊!”
她碰了碰甘草的肩膀想叫醒他,让他去床上睡,这一碰只听嘭的一声…整个人瞬间伏倒在桌面。
“就这样都不醒…看来真是累极了…这几天也辛苦他了…”
林丁月想拖他上床,碰触到他的手才发觉事情并不那么简单,皮肤的温度岂止是烫,已经可以煎鸡蛋了…
“原来神仙发起烧来这么凶悍?”
然而看着他神色如此平静,并不像病入膏肓的样子…
这时何温急急来敲门:“姑娘,我见殿下面色灰青,像是中了某种蛇毒,故熬了一碗解毒汤。”
林丁月正束手无策,心想这何温来的正是时候,打开门,没想到何温立即冲向甘草,急观其面色:“速将此汤喂与殿下。”
“好!”
看着她喂完汤药,何温还有些不放心:“我还是叫族长再来看一下…”
“不必了!多谢你这碗解毒汤。”甘草平静的睁开眼。
“殿下,我在那女子身上发现了藏有剧毒的容器,她又是兽部的人,您为何要…”
“说来话长,总之好生待她。等她恢复神智,尽量留她在此地,若是不应,也不需勉强。”
“…是!何温告退。”
何温走后,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林丁月有些不自在,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出了碧薇宫,尽管是我所管辖的草部,也是危险重重,你若是后悔跟我来,现在亦可以回去。”
林丁月思索了一会,并没有直接回答他。其实从他们刚刚到达水芃山的那一刻,她就无时无刻不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惊险或是刺激,修行或是流浪,旁观者亦参与其中,她突然觉得这是在自己的世界所不能达到的境界,比起她向往的留学要有更多的精彩纷呈,虽然前途未卜,她却想要再深探一番。
“我想要跟你继续修行。”
甘草长长的看了她一眼:“那你便要正式拜我为师。”
“拜师?……好啊,反正在这个世界我一无所知。”林丁月倒也干脆,跪地便拜:“师父在上!受小女子林丁月一拜。”
“这么草率,你不后悔?”
“多几个老师对年轻人来说是好事。”
“拜了我,在玄液霖你便不可再拜他人。”
“……”
“你以后不要再用林丁月这个名字了,就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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