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丁月以往的生活中只有和谐美满。上有长辈下有兄弟姐妹,迄今为止的人生里还没有机会碰触到死亡。更没有人因为她而遭遇不幸。更糟的是这个人还是令她心动之人…林丁月觉得自己突然就老了,怀着无比的愧疚和无比的伤感。
“你不必觉得愧疚。”黄芪看穿了她的心思:“这件事起因是他。你只是一个受害者。”
“…谢谢你安慰我。虽说我们相处时日不多,他待我却是特别温柔。我不希望他死的这么不明不白,我想要查出真相,也好给他的族人一个交代…”
黄芪打量了一下她:“你有什么本事能够查出真相。”
“你、你帮我!好吗?”
黄芪迟疑了半响:“我最多为你空出一个房间,管你吃住。其他的你不要妄想…”
“行!”林丁月斩钉截铁的说。
“那,便随我来吧。”黄芪看了她一眼,扭头在前面引路。
两人不知道走了多久,没有人说话。林丁月满脑子里一直在思索会是谁杀了鹿,为什么要杀他。黄芪时不时的回过头来看看她,然再继续带路。
“到了丫头。”
林丁月猛地抬头只见一座牙黄色的小宫殿门匾上写着黄沁园。
黄芪一进门便吩咐下人为林丁月收拾一间屋子自己则称有事匆匆离开了。
留下林丁月一人站在那里有些尴尬有些无聊。她四处看去,院子里种着一些绿色植物,开着白色的小花还长着可爱的豆荚,不禁伸出手想要摸摸…
“不可以摘下来哦!”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
林丁月顺着声音回头,看见一个短发的小姑娘瞪着大眼睛对她说。
“我不摘下来。见它生的可爱。摸一摸。”
“那你摸我也是一样的呀!”
林丁月笑笑摸了摸她的头。
“你知道它叫什么吗?”小姑娘问。
“不知道。你知道吗?”
“真笨!它自然是黄芪啦!”
林丁月恍然大悟:“哦哦!原来这就是黄芪。”
“小馨,不可以为难客人。”一位长须老伯抱着一床被褥从旁门走出来。
“姑娘,不要跟小孩子一般见识。您的房间收拾好了,请随我来。”
走进房间,只见隔间黄色的玉石门帘闪闪发光。墙上挂着几幅黑白山水画,陈设简简单单却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谢谢伯伯。”
“客气了。那就不打扰姑娘歇息了。”
说完老伯便关上了房门。
“从现在起,我就是一个人奋斗了。”林丁月的这句话其实早早就预演过了,只不过是给她留学的日子里准备的,没想到今时今日却用在了这里。她一伸手摸到了裤兜里的手机,打开看了看,电池容量居然依旧停留在两格,或许因为没什么机会用吧?…她也没有多想,打开相册印入眼帘的就是那最后一张照片,没有笑容却是鲜活的…:“鹿,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留下来,因为你不在了我也不知道还能去哪里。查出杀你的凶手给你的族人一个交代。然后…我就想办法回家。”随后她又呆呆的望着照片看了好久…
另一边,黄芪赶到了甘草那里。
“那女孩住下了?”
“是的,殿下。”
“好好看着她,不要让她捅娄子…”
“是。”
“我已经派云实和白兔藿去查明鹿的死因了。会尽快给鹿族一个交代。”
甘草皱眉:“我将他关进黑牢本意是想保护他,没想到还是有人抢在了前面。如果因此事引发草部和兽部的战乱…将会有众多无辜的生灵遭到牵连…”
“殿下…刚听鹿族的长老判断鹿中的乃是植物根茎之毒。有人传言此物开紫色花朵,为草部之物,若是如此莫非是…”
“毒娘子乌头!…”甘草沉思片刻:“决明子,你去把乌头请来!”
角落钻出一个身影,披着驼色的披风拱手问道:“殿下,是擒来还是请来?”
“请来。”
“尊命!”
这人说完便窜上云霄不见了。
“黄芪,这几日你只需看好那个姑娘,不要让她轻举妄动。等鹿族的人都走了才可放她出来!”
“是。”黄芪回复完甘草扭头正想走又迟疑到:“殿下,她真的是炼草堂要找的那个人吗?”
甘草闭眼仰头:“不能确定,但我闻到她身上的气息……确是觉得身上轻爽了许多……”
“…那我们定要将她留在草部!”
“你有办法将她留下?”甘草轻描淡写地问。
黄芪思索片刻:“…殿下即将启程水芃山之行不如带上她?”
“这是何故?”
“水芃山风景宜人,沿路药种村落众多。可以培养感情令她对草部心生向往。”
甘草望向窗外:“也不是不可,只是没有先例…再者我此去是修行,不是游山玩水。”
“她这尊活菩萨若是坐镇碧薇宫,那草部便可称霸玄液霖…”
“草部不需要她也可以称霸玄液霖。”甘草不屑一顾的说。
“…殿下斟酌。”说完黄芪便退下了。
深夜的甘瑛殿响起一阵悠扬的笛声,那是一首满怀思念的曲子,悠扬而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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