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只能猜是后一种可能。”钟温谨往上卷了卷两边的衣袖，说道，“对了，当时是晚上这里晚上会一直亮灯吗？”

“公厕的灯光向来很暗。”

“那她会不会去别的有光的地方，或者能避风的，比如……”钟温谨抬头往远处望去，青天白日里的建筑都是一片暗无灯火、关门大吉的模样，不免蹙了蹙眉。

顾凝忽然想到先前听到许圭说过的一句话，上前抓住钟温谨的手，说道：“那孩子说过，她爷爷能照亮大楼，这样陌生的地方，和咱们附近的公园长得差不多，她说不定会错认，想去找到爷爷。”

钟温谨略一思顿，和她对视一眼，再次向公园外看去。

两人视线的目标，不约而同地锁定在了对面的那幢高大建筑上即便是过年节，也会通体展示一晚上灯光秀的万江大厦。

“先去那儿碰碰运气吧。”钟温谨说道。

在大厦的裙房下小跑着寻了一圈，两人终于从封闭的出口中找到一个虚掩着的小门，那里虽然楼梯间被缩着，但电梯却亮着绿灯。

怀着“那孩子有可能也进了这个门”的一点冀望，钟温谨见四下找不到看守的人，便和顾凝直接坐上了电梯。

电梯里布着薄薄的一层沙土，踩在上面咯嚓作响，可以按亮的按键最近一层是六楼。

刚刚绕过大楼一圈，顾凝看到里面一家家的商铺全都占满了，却没想到它的六楼竟然空空如也，蒙尘的瓷砖上还躺着些器具，看样子这一层还没完工。

“地方不小。”站在一眼望不到边的大空间里，钟温谨往偏暗的一边指了指，说道，“我们分开找吧，我去那边。”

顾凝点点头，脚下一刻不停地往另一边找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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