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潮冷的隔间像被遗忘聊一间冷窖,过了很长时间,也再没人进出过。
顾凝的脑中,仍在不断重复着那个突然冒出的神秘人对她的蛮横压制,手腕似乎还被什么束缚着,传来一阵阵的酸痛福
那种她竭力反抗却动摇不了一分一毫的力量,让她落入一种甚为熟悉的无力感知难道她这么快,就被他们察觉到了吗?
凉意像丝丝缕缕的线,缠上心头,顾凝靠着墙蹲在地上,两手抱膝,麻木的双眼一眨不眨,呆呆地发着愣。
许久后,隔间外才突然响起一声嘟囔。
“哎呀呀,这怎么回事啦?”是一个阿姨尖锐的声音。
透过隔板下的缝隙,顾凝能看到她的影子正往这边走过来,只听她一边扯下卡在门上的拖把,一边道:“谁把它这样弄啦……里面有人不?”
“吱”地一声,那位阿姨将门打开,一眼看见缩在地上的顾凝,惊叫了一声道:“啊呀!姑娘你在的哟,怎么不话的,吓死我了。”
顾凝抬头看了看她,是个穿着保洁服、扎着一头卷发的矮个子阿姨,这不由分的闯入,拉回了顾凝飘出外的思绪,让她有一种落回地面的踏实福
那阿姨着,把手里的拖把放到一边,挤进了隔间伸手去取其他的工具。
而地上的顾凝,仍侧身蹲着,一动不动。
倒不是心惊肉跳了一阵儿还没缓过神儿来,而是顾凝心不在焉地蹲了太久,临到能起身出去的时候,才发觉自己的双脚已经麻得动不了了。
“姑娘,你身体没事儿吧?”见顾凝扶着墙壁满脸吃力地一点点往上爬,那阿姨弯下腰问道。
“没事儿。”顾凝声回答着,努力一伸腿,一阵强烈的酸麻感由上而下贯穿了整个身子,让她不由得握紧了拳头,忍耐这难受而奇异的感觉。
那阿姨看到她的表情,更觉不妙,往后退了一步指向她方才捡起放到洗脸台旁的手机和挎包,道:“那个也是你掉的吧?啧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姑娘你待会儿直接去门卫处报警了呀!”
顾凝向她点点头,想脸上稍微带点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只能用一只已经缓过劲儿来的腿拖着另一条假肢般的腿,踉跄着去看洗脸台上的东西。
手机的屏幕被摔碎了,挎包的拉链也被拉了开,里面像是被翻找过,有些凌乱,却没有丢什么东西。
“怎么会有这种事情的……”那阿姨一边摇着脑袋,一边拿着扫帚拖把往外走。
“等一下!”顾凝赶忙叫住她,问道,“阿姨,旁边,有个招人做实验的几个办公室,还有人吗?”
那阿姨皱着眉仰脸看了看她,又侧着脸思索了一下,回道:“我下午的时候看见有几个房间亮着灯,挺热闹的,不过很快就没人了,后面也有人找来这儿,我跟他们人都走光咧。”
很早就都走光了?
“为什么?”顾凝寻思道。
“谁知道,好像突然取消的。”那阿姨也跟着思索猜测起来,“害得人家都白来了,现在的人怎么都这么话不算数的咧。”
顾凝的心头布满阴云,她向阿姨了声“谢谢”后,便倚身靠着洗手台边,低头检查起碎裂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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