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监门外传来司卫恭送鲁文清的话音,花谢影身子一斜,落座。
修如竹的手放在桌案上,手心抚到一块微凸的纹路,移开一瞧便是一愣,随即无声一笑。
桌案是端木樽月生前所用,八卦图中有个不明显鬼脸的图案也应该是她刻画上去的,叶紫檀木,落在她手里便如普通木材。
不知怎的,花谢影忽觉得那高高在上的女人竟是有几分的可爱!
他的目光投向一排排的书架尽头,嘴里喃喃,“你太贪心了,才落得这下场。希望姓慕的不要步你的后尘,落得比你更凄惨的下场。”
手里有了权还奢望为后,更是妄想得到那个男饶真心。
下哪有那般好的事!
花谢影起身,负手迈步出去,高架的角落,有一物悄然掉落,卡在架子之后!
“花大人。”
司卫见他出来,赶紧上前行礼,一脸讨好的笑。
花谢影从身上取出两个荷包随手递了过去,两名司卫立即眉开眼笑的道谢!
“那位新任的祭司自端木祭司之后可有入过司监?”
司卫详端了半晌花谢影表情,眼神一闪,嘲讽不屑道:“她与端木祭司差了不知凡几,又如何能入得了这司监,皇上早有话交代,除了……”司卫突然住嘴。
花谢影倏地眯眼,笑道:“既然不便,就好好收在肚子里。”
“是是是,花大人教训的是。”
花谢影出了司监,回头瞥着了眼。
皇帝对端木樽月倒是有几分情念,至于真与假,唯有他自己最清楚。
鲁文清拿了东西回府,一个人躲在书房里摊开对照。
慕惊鸿后尾的字确实是与端木樽月的字相似,甚至能从慕惊鸿的字中瞧出几分不对劲,就好像是刻意收敛气力与笔锋。
想起在司监花谢影对自己的话,俊眉一皱。
“夫君。”
金墨兰推门而入。
鲁文清不紧不慢的卷起桌案上的两副字,抬头看进来的金墨兰。
金墨兰将他的动作看在眼里,一个闪烁的眼神掩饰了过去,并未把话问出口,“他们你去了司监回来后就进了书房一直没出来,我担心你有什么事。”
鲁文清很自然的将卷好的两副字收入内施白釉,素面无纹的书画缸郑
金墨兰的视线稍移过去,一眼即收。
“无事。”
鲁文清深如墨的眼正注视着她。
面无表情的脸容,一双眼却像注入了滚烫的深情般令她羞涩难视。
“今日你拿了慕家七姐的字就走,回府听下人起你到司监,心就有些不安。文清,我和其他的妇人不同,不懂得温柔意,有时更不解风情。只知……”
薄唇被一根修长手指按住,金墨兰抬头撞进他深邃的眼底。
他们二人经过太多的磨难和生死才能走到一起,但自从端木樽月死去的那开始,她就觉得心神不安。
此刻更是害怕失去这个男人。
她不是瞎子,他方才拿的其中一卷字画,是司监专用的贡纸。
粗砺的指腹轻抚过她的脸颊,声线如夜泉,“我负责皇城的安危,端木一族逃逸,我也有责任。”
“你……”金墨兰望着他刚正俊逸的脸,话到嘴边就不出口。
“今日可玩得好。”
鲁文清不动声色的将指腹移到她的唇边,轻轻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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