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一出,细雨堂众人直接安静下来,就连一旁的百姓也都安静下来,整个楚王府门前,是落针可闻。
“好了,不用如此,冯堂主,你今日之事,情有可缘,所以,此事到此为止,你儿子的手脚筋确实是被本世子斩断的,你要想报仇,随时!”说完转身就进了府里。
“在下不敢,多谢世子大量。”冯蛟心里自然还有怨气,但是知道今日是没有办法了,先回去再说吧,就带着细雨堂众人在楚王府府兵的注视下,灰溜溜的出了街口。
府兵们也在孙国洪的吩咐下,回驻地去了。
回到府里的乾子卿还是到了正房,楚王妃也在乾子静的口中知道了昨天发生的事,除了有点气愤冯祺的花花口外,其他的不管对于楚王妃还整个王府都微不足道。
毕竟人与人之前的眼界还是不一样的,就拿冯蛟来说,如果提前知道乾子卿是世子,那么他也不敢带人来楚王府门前堵人,他来只是存在侥幸心理,或者再要加上为人父母的那点勇气。
楚王妃也没过问,她也相信自己的儿子有能力处理好这点小事。
之后的乾子卿也一直陪着自己的母亲和妹妹,毕竟离家十一年,虽说时不时的回来一次,但那也是匆匆来,匆匆去,其实乾子卿心里对自己的母亲都有种愧疚,幸好,自己走后有乾子静一直在,倒是让楚王妃这些年好受了许多。
一直到吃完晚饭,乾子卿才回到西院,大概的洗漱了一下,就睡下了。
半夜。
熟睡的乾子卿忽然睁开了眼睛,一骨碌翻身起来,拿过挂在床头的唐刀,放在桌子上,并摸着黑给自己到了杯茶,就这样静静的坐着,等着外面的人进来。
乾子卿所在的小院本来就只有乾子卿一个人,那些下人们也只是白天来伺候。房梁上的乾子卿细细的听着院外来客,人不多,只有一个。
这人身着夜行衣,飞身直接进了小院,脚上厚厚的鞋底,让人听不出一丝声音来。这人交叉步,慢慢的靠近乾子卿的屋子,在接触房门之前,小心的左右看了看,弓着身子然后小心翼翼伸手打开可以容纳一人进去的缝。
刚准备进去,那人抬头一看,乾子卿穿着白色的寝衣,端着已经凉透的茶笑眯眯的看着自己,便是被下了一跳。索性直接把房门全部打开。
乾子卿看着来人,喝了口茶后问:“请问阁下谁是,知不知道这是哪里?”
那人没有说话,盯着乾子卿,忽然银光一闪,那人直接拔出长剑,飞身向乾子卿袭来。
乾子卿见状,运足内力,直接抛出手里的茶杯,那人见此,长剑一横,挡住了破空而来的茶杯,但为了卸力,只能在空中调整身体姿态,又回到了院子中。
这边乾子卿,抛完茶杯,单手在桌子上一拍,整个人腾空而起,反手抓住唐刀往前一扯,双脚在点桌沿,运起轻功直接劈向那人。
黑衣人不慌不忙,不断转动手腕,架开乾子却又快又狠的刀,并不断向后迈步,黑衣人只退至进门的台阶边缘,这下可有了支点,黑衣人抓住时机,手中的剑向上一划,弹开了乾子卿的刀,乾子卿也有意退一步,潇洒的转了一圈,轻巧的落在地上,随手还挽了个刀花,看起来很是轻松。
这黑衣人握了握手中的剑柄,看似镇定,其实心中早惊讶万分,眼前的人内功深厚,丝毫不弱于自己,
怎么说自己也是阶高手,就算没有入一等,但是也不远了,可眼前这个身份尊贵,年轻的却不像话的男子能压着自己打,心中更是惊涛骇浪。
持剑的虎口被震的发麻,黑衣人便知道,今日能不能全身而退都是两说,别无他法了,因为已经听见楚王府已经火光渐起,想必已经是发现自己了。
提起手中的长剑,手中捏了个剑诀,刚要出手,眼睛一撇却发现自己的长剑两边满满当当的都是细小的缺口,惊讶望向乾子卿。
乾子卿本来就在打斗中发现了,扬了扬手中的唐刀,笑着看着黑衣人,并挑衅的挑了挑眉毛。
乾子卿的唐刀本来就合金铸成的,而黑衣人手中的剑则是掺杂这生铁的剑,没被唐刀拦腰砍断,已经可以说是宝剑了。
黑衣人看了看手中的剑,一咬牙,直接把手中长剑当做暗器掷向乾子卿,然后一点地,反身就朝门外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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