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有点熟悉。”我扒拉开了围得重重叠叠的人群,一个男人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哭喊。
仅仅是一个侧脸,我就认出来了这是和赵老伯发生争执的儿子。
“你大爷的,在这装什么装呢!”我看着他假惺惺的样子,想起他对赵老伯的凶恶。
不由得怒骂一声,一巴掌就掴向了他的脸。然后跟上去就是两脚踹到了他的肚子上。
“你特么的算什么东西,也敢打老子?”那男人嘴巴一咧,头一晃。还没站起来就开始骂我。
我正打算冲上去给他来一套强身健体拳,围观的人群中突然跑出来了几个人把我拉住了。
人们的目光聚焦到了我的身上,一个老人踏着脚愤怒地说:“你这是干嘛啊小彦,人家父亲刚走,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也不能今天报啊!”
这句话就好像是引燃了导火索,人们纷纷开始指责我,我隐约能看到那男人脸上好像露出了一丝得意的冷笑。
下一秒,他就满脸泪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用拖长音大声叫着:“各位大伙啊,你们看这人,我和他无冤无仇、素不相识,可我爹刚走,他在今天就来我爹这里捣乱,连个清净都不给他留,大家可要好好替我做做主啊!”
好家伙,这气势,大有几分当年孟姜女哭长城的壮烈,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是个敬父的大孝子呢。
人群中有几个妇人,听到一个大男人哭得梨花带雨,居然也跟着哭了起来,节奏瞬间就被他一个人的只言片语给带动了。
“放开我,放开我!”我看着他虚伪的样子,那是气不打一出来啊,一下就挣脱了那几个人的束缚。
“他这一出苦情戏演得好啊,现在舆论的矛头都指向我,人们都站在他那边,不能硬拼。不行,我得另想办法…”我看着那男人,心里想着。
“诶,你知不知道你昨天还有一处血迹没有清理干净。”我突然发问,他一下就呆住了,这也是我料想的结果,做这种事情,心里不可能完全没有负担和压力。
人群立刻就安静了下来,恨不得竖起耳朵听我们说的是什么。
“什么…什么血迹,我警告你,你可不要血口喷人啊!”男人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依旧保持着难过的表情,跟我说话的间隙里还不忘抽泣几声。
“衣服换了,地面的血迹也擦了,但你知不知道书桌的缝隙里也被撒上了一点血迹。”我微微一笑,该怎么收拾他我心里现在是一清二楚。
“你别随便诬陷人啊,我可以告你的,我昨天晚上打牌去了,根本就不在这里。”男人依旧不承认,但声音中气明显有些不足,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得有些问题,可我周围的大爷大妈哪观察这些啊,只管凑个热闹就算数。
说完没多久,就有几个热心的年轻人把赵老伯的书桌抬了下来。
我在心里暗喜,“这真是我的神助攻啊!”走到书桌旁边,将缝隙撑得更开了一些,阳光撒进其中,里面的东西顿时能看得一清二楚。
“大家好好看看,这里面是不是有血迹!”我指着缝隙里的血迹说。
人们又开始议论了起来,男人的哭泣早已经中断了,眼神中透露着不安,身体的颤抖也已经停止了,感觉随时就要跑似的。
“我们这里面虽然没有监控,但是商业区那里的入口肯定安了监控,让警方来验验血迹,一查便知。”得理不饶人,我的语气越来越高昂。
男人一言不发,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双手握拳攒的紧紧的,甚至还可以听到骨头的响动。
“嗯,而且,肯定有人听到昨夜有争吵声吧,还有楼梯被碰撞的声音,那都是这人渣和赵老伯吵架,以及推他下楼制造出来的声音!”我说着,心里越想越气不过,又上去给了那人一脚。
不知是谁报了警,警笛声由远到近逐渐响了起来,男人整个人就像失去骨头了一般,软倒在地上。
“对不起…我…我只是被钱一时迷了心窍。”此时他脸上的凶恶、难过都被虚伪的悔恨所代替。
“对不起有什么用?赵老伯那么好的人你居然也忍心下死手?真是禽兽不如!”我知道他这种表现也不过只是做做样子而已,昨天晚上的一切明显都是早就预谋好了,这混蛋甚至连怎么骗保都想好了。
“别装了,坦然接受法律的制裁,准备好下地狱吧。”我严厉地说,背过身去,再次抽了抽手中的烟斗,我知道,此时的我,充满了正义感!
听到我的话,那男人脸上的悔恨瞬间荡然无存,脸色狠毒,一字一顿地对我说:“小子,你等着,总有一天我要弄死你。即使我下去了,我也得把你拖下去。”
我忽略到了男人最后一句话,摆了摆手,刻意做出不在意的样子,“那也是几十年后了。”
我清晰地捕捉到人群中有几个少女看我的眼光中带着仰慕。
“先生,先生。”我感觉有人在拍我的肩膀,面无表情地转过了头,心中感到有些小得意。
“请把您的烟给灭了,否则会干扰我们的警犬工作的。”一位警察严肃地对我说。
“噢噢好的!对不起对不起。”我尴尬地笑了笑,赶忙把烟斗揣进了包里,也没有在意烟斗会不会烧坏我的包,抓紧时间迅速地离开了现场,回到了我自己的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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