溱溱看众人都在议论自己,她也知自己这样作风,有些鲁莽。加之,旁人都对自己指指点点的,整得溱溱感觉自己像是个卖菜不给还价还斤斤计较的老妖婆,她笑着给大家赔礼道歉。
“诸位,为了不打搅大家的雅兴,小女子这厢同这位公子一同给大家作首诗,还望大家多多捧场啊。”溱溱觉着这摆明就是给自己挖坑了,她得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她瞧着桌子上的酒壶,满是欣喜地又补充道:“今日有酒助兴,不如我们来玩飞花令吧。”
见熙熙攘攘的人群渐渐地安静下来,溱溱知道这些人是起了兴致了,她端起一杯酒,“这规则呢,十分简单,只要所作诗中有花字,足矣。”
郝仁才这才缓缓地抬起头,饶有兴趣地说道:“既然要喝酒助兴,那若是作不出来,便自罚三杯,敢问姑娘,还有兴致吗?”
溱溱心里想着,想让本姑娘出丑?正当溱溱一时难以权衡时,玄今走到她身前,“我替她喝,既然是飞花令,也得守护好花才好,公子您说是吧。”郝仁才不好推辞,只好答应。
溱溱拍着玄今的胸脯,“放心吧,你今日肯定滴酒不沾。”玄今强颜欢笑。
“在下郝建。”诗神举杯,彬彬有礼地说道。
溱溱听到他的名字后,忍俊不禁,捧腹大笑,她将喝着的茶水,从嘴里喷溅出来。“还不如叫郝仁才呢。”
郝建却不顾溱溱的笑意,他不紧不慢地铺展开一张纸,在上面写道:“花近高楼伤客心,万方多难此登临。”花伤客心,以乐景写哀情,居然开篇就用杜甫的诗,还说自己不是郝仁才,底下的人许是富含流离他乡的愁思,纷纷低头落泪。
溱溱也学着郝建的模样,作认真思考的模样,玄今以为溱溱故作玄虚,输在哪里也不能输在气势上,玄今正欲举杯邀明月了,谁知溱溱不假思索地在在长卷上写下:“春江花朝秋月夜,往往取酒还独倾。”玄今举在半空中的酒杯,又轻轻地放下。底下的看客们,也觉得惊讶,惊叹不已。
“好诗,好诗。”溱溱心想,他们都听懂了吗?还一个劲的夸耀自己?
郝建也不甘示弱,念着:“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底下的人又一阵掌声。
溱溱心想:郝仁才呀,郝仁才,你高考语文可是少了本姑娘整整一分的二号选手。这话说得好,一日为胜,终生是胜。溱溱念道:“诗家清景在新春,绿柳才黄半未匀。
若待上林花似锦,出门俱是看花人。”
玄今惊叹于溱溱的“神功”,难道她诗神护体?
几个回合之后,依旧分不出胜负,夜色渐渐晚了,郝建和溱溱的声音都沙哑了,久久过后,郝建和溱溱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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