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赶往北齐时,遇见了一行队伍,队伍里老小孱弱,手脚戴着镣铐,镣铐已经生锈。驱赶着队伍前行的是几位官兵,官兵们手中举着粗重的棍子,不时地打在那些被镣铐的人群上,那声响,仿佛打的不是人,而是牲畜。
血溅在粗布衣衫上,晕开淡黑色的印记,可见衣衫上原沾着的血未干,就又添了些新鲜的血液上去,被打的人有的发出嚎叫,有的只是咬牙切齿地哼哼两声。
秦正本不想多管闲事,但这群人走的方向与自己所走路线一致,他暗中观察这群人的来由,瞧着装扮,不像是南国人,也不像是北齐人,但秦正说不上是哪里人。
秦正找了借口问路,想与官兵们交谈,试图从口音中辨别,秦正走向前去,一位胖胖的官兵对着前来问路的秦正怒吼道:“闲杂人等,勿靠近,否则格杀勿论。”
秦正知道胖官兵说的是自己,依照自己在南国经商多年,与多的国家的商人打交道的经历,秦正判定对方是东边的人。
这时,其中一个瘦竹竿的官兵见秦正站在原地,并不打算离开,他拔出剑恶言相向:“奶奶的,听不懂人话是吧?让爷爷我来教你个狗崽子怎么听懂人话。”秦正断定,此行人,便是东陵国的人。
说时迟那时快,那瘦竹竿的官兵将剑抵在秦正的脖子上,正欲动手时,秦正不慌不忙地从兜里拿出一锭银子,递给官兵道:“爷,小的是从东边来的商人,与北齐谈妥了一桩生意,但是小的与商队走散了,这北齐也是头一回来,想着问问路,无心激怒各位爷。”
秦正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在此番冲突和威胁中,临危不惧,还点头哈腰地赔礼道歉。而这些官兵听说他是东边的人,觉得在外乡遇见了乡里人,分外亲切,这瘦竹竿收了秦正的钱,拿人家的手软,便收起剑。
那瘦竹竿大大方方地说:“我们正好也要上北齐去,你跟在队伍后面便好。”转而又威胁他道:“若是被爷几个发现你有其他心思。”他的眼神瞬时变得凶狠辛辣,指着队伍中的那行人说道:“他们便是你的下场。”
虽说秦正被惊吓到,但他仍表现得唯唯诺诺,一副狗腿子的模样。“大人说笑了,商人从来都是追逐利益,不为无关紧要的人丢失姓名,是为商人的准则。”
瘦竹竿这才回到队伍中去。
而在全过程,队伍里有一个被打得皮绽肉开的小姑娘目不转睛地凝视着秦正,瞧着她心如止水,见不出一点端倪。
同行的路上,秦正与一位长官聊得热络,因为这长官是贪财之人,听见秦正是商人身边,总是有意无意地向他打听做生意的买卖,还希望秦正以后做大生意都要算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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