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环视了四周,只见眼前一片荒凉,他刚要拉起溱溱的手,离开这儿,就被身后的黑衣人一箭射击过来,那箭似无声的,快速而准确,溱溱眼疾手快,脑子一片空白,她下意识地挡在玄今身后,待玄今反应过来,快箭不偏不倚地刺中了溱溱的后背。而本来这箭是直击溱溱要害的,但是她手中的“神剑”用剑柄挡住了飞速而来的弓箭,便落在了溱溱考右肩处。
此时,聂小丙赶来,那黑衣人被他一剑封喉,黑衣人倒落在地。
玄今抱起身子重重往下掉落的溱溱,将手抵在她的伤口处,聂小丙见啊溱姑娘受伤,赶紧地跑过去帮忙。
玄今抱着溱溱,眼眶湿润,泛着红,他抱着他的力度极重,手中露出了隐隐出现的青筋。
但是他依旧克制了情绪,故作镇静地对聂小丙说:“将刺客的尸体带回去,此事要彻查到底。”
溱溱用左手拉住玄今的衣裳,她用尽全身气力,说道:“记得帮我把那把剑带回去……”她吃力地继续说道:“还有那匹马……我……”她皱着眉,额头上冒着冷汗,但她仍是继续说完才善罢甘休,“我……我答应它要保它一辈子荣华富贵的。”
玄今更是被这无厘头的话语弄得哭笑不得,她在生死关头,不是交代些重要的事,竟全是些稀奇古怪的事。玄今心里想着,以后一定好好请教一下她,是怎么做到在生死面前大义凛然,不顾生死而想着置身身外之事的?
“秦溱溱,你闭嘴。你听着,我才不帮你带什么剑,什么马,等你好了,你自己的承诺,你自己去兑现。”但是他话虽这样说,还是眼神示意聂小丙听从她的指示,让他带走掉落在地上的剑和那匹受伤的马。
玄今的手捂着溱溱的伤口,手掌中全是她温热的血,仍在涓涓流淌。玄今害怕这样的血,在他的梦魇里,还是婴儿的他就躺在这温热的、腥味十足的血海里啼哭,这样的温度代表着死亡,这样的腥味代表着绝望。
玄今抱着溱溱,一直在和她说话:“秦溱溱,你要是敢睡觉,我就将你那些钱全都拿去花掉,还有你那些珍藏地舍不得喝的酒,我全都拿去浇花,你要是敢睡觉,我就将你放在这荒山野岭里,让你给野兽吃掉……”玄今说了很多话,溱溱只是迷迷糊糊地听着。
她觉得最近发生的一切都太不寻常了,她只是一个无名小卒,一个只有点爱财但从不走歪门邪道的人,但是自她前往北齐以来,便处处都是猜忌和杀戮。
她眯着眼睛,远处的太阳渐渐升起,她想好好睡一觉了,她没有力气骂聂小丙狼心狗肺,也没有力气想事情,她只想睡一觉,然后一觉醒来,伸个懒腰,就屁颠屁颠地粘着爹爹,让他给自己做好吃的,让他带着自己混迹在赌场里,赢那些总是出老千的赌徒。
她看着“聂小丙”抱着自己奔跑的脸,就好像那日他救她时,她看着他,阳光照在他的脸上,却不料也照进了她的心里。
她静静地凝视着他,想对他说一句话:“聂小丙,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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