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陆饶的吩咐,周子彧表面客气地送走了叶家神情莫测的三人,回身去找长羲时便吃了个闭门羹,不仅是他,就连陆饶和李毓莱也没能踏进长羲院中半步,通通被她拒之门外。
“你们不用担心,我不会做傻事的,我还得好好留着我这条命。”
长羲的声音越是平静,院外的陆饶和李毓莱就越是心慌,纷纷劝她不要再插手当年的事,可院内却始终不再有半点回应。
陆饶为了防止长羲出去惹事
刚才大厅之内发生的事,周子彧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头皮发麻。
因为他亲眼看到了长羲身上的那股狠劲,即便他早就有所察觉,意识到长羲和自己是同一类人,不达目的决不罢休,但她近乎天生如此的狠厉还是远比他想象中要强的多,让他不由得捏了一把汗,怕长羲的满身利刺最终会伤了她自己。
报仇是一条万劫不复之路,周子彧心知肚明,还有一个人同样也一清二楚,所以当那个人得知长羲知晓了当年事后,默不作声地立在周子彧房内持剑直指房门,胸口止不住盛怒地起伏,将满腔怒意都凝聚与剑尖之上,就等其推门而入受死。
周子彧越靠近门,屋内地上挣扎的动静就越剧烈,而那动静的来源,是屋内嘴里被塞了布,双手双脚也被捆绑住的花容拼死发出的,目的就是引起周子彧的警觉,可她被放倒侧躺在地,周围又碰触不到任何东西,只能发出衣裳在地上摩擦的细微声响,根本不容易被察觉。
万幸的是,周子彧抬手推门的动作迟疑了一下,因为他听到了那不寻常的动静。
周子彧眸子一沉,神情瞬间就进入了戒备状态,警惕地看了眼四周有无旁人后,便轻推开一条门缝,在剑刃穿缝而出的那刻侧身躲过,并快速抓住剑刃后用力将那人反制于屋内,长袖飘散一抬便将门死死合上,似乎生怕那人在外露面。
那人因没预料到周子彧的重力而后退了好几步,罩在头上黑色斗篷瞬间滑落,周子彧不紧不慢地抬头望去,是一张并不让他意外的脸。
趁周子彧直视她的瞬间,赵秋岚再次将剑横起,抵在周子彧的喉间,一幅对他深恶痛绝的样子。
周子彧瞥了眼地上一直担忧他的花容,眼里并没有太多的情绪,一如既往的冷漠。
“杀我可以,但得让我死得明白。”
望着赵秋岚,周子彧的神情坦然自若,仿佛他和赵秋岚之间没有这把剑,而是一场再稀松平常不过的谈话。
“为什么告诉她那些?”
赵秋岚质问着周子彧,眼神里有想要将他千刀万剐的冲动。
“长羲的眼神,和您还真是像啊……”
周子彧丝毫没有受到威胁的恐惧,反而大有所悟地默默呢喃着。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赵秋岚被周子彧这副模样激怒,愤怒地紧扯住他的衣领。
自从决定和周子彧联手后,赵秋岚有了个习惯,每日必翻墙进被封的赵府里待上几个时辰,似乎是觉得看一日便少一日,结果今天去时,她看见门口的封条不翼而飞,心中便大感不妙,再一溜进赵府看见长羲和陆饶的那番争吵,便知道长羲已经知晓了当年事情。眼下那一刻,赵秋岚心中理智全然丧失,便认定是周子彧告诉了长羲。
看见长羲晕倒在祠堂中,赵秋岚心里是又气又急,可碍于陆府人多眼杂,她也不敢近身,只能一路冲进周子彧的房间,还绑了赶来找周子彧的花容,准备等周子彧进来便将他碎尸万段。
花容见赵秋岚真有杀心,竟翻滚着身子扑到赵秋岚脚边,用头狠狠地撞她的腿,喉咙里发出的呜声也在挣扎。
赵秋岚低头不屑地笑了笑,一脚从花容头边抽走。
“你可真是养了一条忠犬……”
花容没有放弃,又匍匐到赵秋岚脚下,可即便花容如此卑躬屈膝,周子彧也没有一句关切的话,就连看都没看她一眼,仿佛是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人。
“如果杀了我,你就别想报仇后长羲还能活着离开赵国。”
周子彧终于咬牙切齿地开了口,用眼神威胁着赵秋岚。
“你还有提长羲!她……”
“当年的事不是我告诉她的!”
赵秋岚的话被周子彧打断,整个人都怔住了,
“不是你还有谁,我只和你说过当年的事……”
话未说完,赵秋岚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神情骤然疯狂而多疑。
“难道还有人在追查这件事吗?到底是谁告诉长羲的……”
赵秋岚缓缓放下了手中的剑,陷入巨大的震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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