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长生迷惑地看着她。“什么?”
“算了。”郦嘉瑟吐出一口气,摆摆手。“你就当我没说。”
她的手腕被岑长生抓住。“等等,说清楚。”
夏怀啪地打掉他的手。“干嘛呢?随随便便摸女孩子,害不害臊?”
郦嘉瑟被他的“摸”字说得脸红。“夏怀你闭嘴吧,别掺和。”
“哎哥哥我好心解围,你这小丫头怎么不领情呢?”
“那谢谢夏怀小朋友,剩下的旺仔牛奶不用请了。”
“怎么就小朋友了,哎你!”夏怀眼见郦嘉瑟站起身,对岑长生说:“我们出去聊吧。”
“嗯。”
走廊里灯光昏暗,人很少,大多都是出来上厕所的。岑长生垂眼看郦嘉瑟,她纠结了半晌,还是不知道说什么。
这要怎么解释?因为未来的某一天你说讨厌我所以我现在提前问一下以做好心理准备?
“呃……我就是觉得,你有点儿冷淡。”她只能这么说。
“就这种理由?”
“你看,你还咄咄逼人,总追问我。”郦嘉瑟马上补充道。
“好吧,我可能不太擅于和小姑娘讲话。”岑长生叹了口气。
“小姑娘”郦嘉瑟老脸一红。
“但我没有讨厌你。”
“哦,那好吧,是我想多了。”她低头看自己脚尖。
“嗯。”
“那……那我们回去吧?”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对方也显然不是会主动引起话题的人。
“好。”
两个人一前一后回教室,受到好多人的注目。不过此时上课铃声也响了,大家纷纷安静下来。
郦嘉瑟抱着历史书和地理书回到讲台上,打算预习一下明天的新内容。一页书还没看完她就开始走神。
岑长生刚才为什么要让自己解释?原来他也是个会在意别人看法的人啊。
她感觉自己似乎敲开了一点儿他冷冰冰的壳,可是想到上辈子他那样残酷的话语,心里还是有些憋闷。
她到底是何时何地得罪过他啊?现在没有,难道是高二高三或者大学吗?可上辈子他们都不是一所高中的,大学也不在一个区,她根本不记得自己和他有什么交集啊。脑海里最清晰的认知不过是——他长大以后也挺好看的。
想不通,男人太难猜了,还是做两道数学题冷静一下吧。她合上历史书,翻开作业本,继续解关于蝴蝶老师年龄的那道题。
“喂,咻咻!”夏怀突然发出声音,吸引她注意力。
郦嘉瑟疑惑地看向他。他弹了个纸条到讲台上。郦嘉瑟扫了眼台下的同学,飞快捡起来,发现上面写着:你和岑长生说什么了?他没欺负你吧?
郦嘉瑟轻笑一声,见夏怀还执著地看着她,摇了摇头。
她指指书桌,示意他赶紧写作业。夏怀用口型和她说:作业写完了。
写完了就预习呗,或者背诗。总不能和她一来一去传纸条聊天吧?她不打算再理他了。没想到夏怀真的又弹了一张纸条上来,郦嘉瑟瞪他,他得意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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