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城、灿城和雷城是魔界中最大的三座城,她没有去过灿城,只知灿城是距离翼城不算太远的三大城之一,在翼城的西北方向。
她对灿城王没有好感,唯一的印象就是,十几年前他曾来翼王府走动,她以为父王有何等贵宾要招待,好奇万分,故在内室隔帘偷看,只偷偷瞧一眼,便觉得灿王笑得诡异,令人心间生寒,不敢再有半分靠近的念头。
听翼卫传话,说父王不希望自己今日出门。这正合她的心意,应了翼卫一声,她回到庭院中,寻思着用练功来打发时间。
调整气息,唤沙作剑,她指着天地便武了起来。
一套剑式练完后,她一时贪玩随意地舞动石剑,心情畅快好不惬意。只见剑的左锋刚弹掉花枝上的残余露珠,转身间她又挥剑划向地上鹅卵彩石,地上泛着层层涟漪,一地彩石不像石头倒更像一池花海随着剑舞荡漾。
翼银烟如夏日清风,扰了这一池秋水便又持剑飞起,脚尖踩着院中小池飞向院中最高的大树,树上鲜花已开香气怡人令她心醉神迷,闭眼享受片刻后,又将石剑变幻为一条沙河,她沿着沙河漫步重新走到彩石地面上。
门外翼卫无意间瞧见公主飘逸出尘的身法,一时看痴竟没有留意门外一异服人经过。一回过神,他表情凌厉,速度拔出了剑质疑对方:“什么人胆敢来此处?”
异服人连忙跪地低头,哆嗦着不敢起身:“武士饶命,我我只是迷路了,不知此是什么院落。”
翼银烟走到一半,被门外动静扰了神,沙河变得不稳不忍轻呼一声,门外翼卫一紧张又将眼神放回公主身上,生怕她有半分闪失。
翼银烟很快就稳住气息,下一秒旋转飞身跃回地面。卑微低头的异服人快速地朝她瞄了一眼。
落地瞬间,她从袖口中取出薄纱挂上耳边半掩面容,这才走近殿门处问道:“发生了何事?”
“回禀公主,此人在这里鬼鬼祟祟地在这里流连不走,我等怕其心怀不轨正要处置。”翼卫俯首答道,紧紧盯着那人,生怕他趁人不备溜走。
异服人紧张跪地,整个人几乎要贴在地面上,呼吸紊乱头不敢抬,就连话语也说不整齐:“公公主饶命,小民是灿城王带来的糕点小侍,第一次来翼王府是......是迷路了,才四处游荡,请请公主饶了小民放小民一条生路吧,小民绝对没有歹心,真的知识迷路了。”
“既然是糕点小侍,若是伤了你没能展示你的手艺,也怪可惜的。你莫要紧张,灿城的人在翼王府不识路也是自然,我派一翼卫给你指路,你便随他回去吧。”说罢,翼银烟给一翼卫使了眼色。
翼卫低头接旨,转身向异服人申明:“公主大度不取你性命,日后莫要再让我等瞧见你在此处出没,否则不管你哪里来的也定会给你治罪。”
异服人连忙磕头谢恩:“是是,谢公主恩典。”
见异服人走了,翼银烟舞剑的兴致也被打断,便不再练功,回房卸下面纱浅尝茶水休息片刻静等佳音。
她的眼眸刚好扫视到桌上的那锻狐裘。
她一时好奇伸了手去触摸。
狐裘手感轻如天边羽云,毛发柔顺触手生温,厚实浓密的狐毛白如皑雪纯净无暇。她的指尖来回触磨着这翼城中极为罕见的狐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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