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
一时间映月思绪万千。
“难道是……”她还没说,陆夫人就重重点了点头。
“那皇上现在已经指定是我了吗?”恒国公位高权重,赐婚必然是冲着国公府去的,然而他对陆府的情况却不一定了解,更不一定清楚映月、染月谁是谁,映月揣测或许皇上并未明确认定。但看母亲的反应,可能是爹爹的意思。
果然,陆夫人摇摇头,“昨夜听你爹说,皇上是没言明。但你爹却想让你嫁过去。”
映月猜到了。她甚至都能想到陆政玄是怎么打算的。
放在桌面上的手渐渐捏成拳。
寒心的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这个爹爹,其实从来都没把自己的女儿当女儿,全部是他仕途上的棋子,甚至过去的陆臻月,也不过如此。对此,她早就习以为常、不对爹爹抱希望,只是无论如何,她早有心仪之人,并为此费尽心机、用尽手段,不能就这么前功尽弃。
饶是镇定如映月,也乱了阵脚。
她起身,急躁在房间里来回走动。
皇命不可违,一旦爹爹真的把她推出去,一道圣旨下来,到时候不管她想嫁不想嫁,都必须嫁了。
她与肖意慎,此生就真的再无可能……
“那恒国公府自然是高门,咱么家能攀上,无论是贤月、还是你爹,还是陆府,这都是靠上了一座大山,若皇帝要赐婚的是三公子,不说你爹,我都二话不说把你送过去。可那二公子高烜是什么人啊,他都克死了三个了,连正经亲事都没成,单单是说了媒、定了亲,那些女子就丧了命……你爹是要送你去死啊!”陆夫人还在一旁念叨,边说边抹起了眼泪。
“我怎么嫁了个这么狠心的丈夫……”
映月回头冷冷地看了陆夫人一眼,心想:你到现在才发觉吗?
“哭有什么用?”
陆夫人没料到映月会这样说,有一刹的时间,她觉得她的脸上满是狠厉。
这个样子的映月,她过去从未见过。
陆夫人当下一愣,一双疲倦的泪眼瞪的圆睁睁地盯着映月。
“爹爹也是为了咱们陆府着想,他又不能违抗皇命,左右陆府都必须要出个女儿。”陆映月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态度软下来。
“娘亲哭再多也没用,万一哭坏了眼睛,可怎么办?还是想想怎么办吧。”
她这么一劝,陆夫人才回过神来,是了,她是来找映月商量的,不是来哭诉的。
“是是。你说的有理。”陆夫人拿起绢子把眼泪抹干净,“现在府里就你与染月已及笄,我的意思是让染月嫁过去,再怎么说你也是你爹跟前长大的,与你的父女感情应该更深。他却不同意,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恐怕他还想用染月牵制住平陵侯府,又怎么可能把染月推到高烜面前。
映月心中了然。
平陵侯府……肖意慎的确也对染月念念不忘,映月想起那些信,肖意慎写给陆染月的信都到了她手里,虽然染月是不知晓了,但肖意慎迟迟收不到回复,想必也没多少耐性,到时候他直接找到陆染月,映月就再无法阻止。
而她自己就要嫁去恒国公府……
真是无论哪一方面都对她极其不利。映月偏偏不是个会认命的!
没时间慢慢来了,映月心一横,做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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