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陆政玄当即跪下:“微臣谢主隆恩!”
--------------------------------------------------------------------------------------
陆政玄深夜回府,何静绣还没睡。
见他风尘仆仆而归,赶紧端上热茶,等陆政玄喝了茶,再伺候他更衣。
“老爷,皇上大晚上急召你入宫,是什么事情?”她问了曹小川,来府上的公公面色不善,加上陆政玄最近手头的事情都不顺利,于是心里担心的很。生怕陆政玄出了什么岔子,被治了重罪。若月成亲的宴席还没散,她的心思已经没在上面了。早早打发了曹小川去宫门外候着。
陆政玄脱下官服,递给何静绣,看何静绣熟练地将官服放到木架上,再整理顺当。
“还不就是瘟疫的事情。”至于皇上赐婚恒国公府与陆府,陆政玄还没考虑周全,打算缓缓再告诉她。
“瘟疫的事情拖了这么久了,皇上怎么偏偏今天问起,还是晚上的时间,明天早朝上说也可以啊,难道?”
“夫人宽心。锦州突发疫情,皇上召我与姜赋商讨对策,这才召了我俩入宫。”
听他这么说,何静绣稍微放了点心。
“皇上没责怪你吧?”
“姜赋与我久办瘟疫而无明显进展,被责怪是应当的。”陆政玄虽这么说,但何静绣听他语气不重、见他眉头舒展,想必应该也不严重,嘴里嘟囔着:“要怪也该怪姜赋,老爷本来就是工部侍郎,去管太医院的事情就很不合适了。”
“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疫病关乎天下百姓,我们在朝为官,就该为民着想,又怎么能在这种时候分什么你我。更不能逃避责任。”陆政玄不想提就是当初他妄揽功劳,才导致摊上了治理瘟疫的苦差。
“是是,我不懂。我不懂那么多大道理,只晓得关心老爷。我会这么说,还不是替老爷叫冤。”何静绣一脸委屈。
陆政玄心软下来,“知道你是为我好。算我口不择言说错话了,早些休息吧,你操持若月的婚事也累了。”
“嗯。”
两人躺下,何静绣确实最近是事多,很快就陷入沉睡。
陆政玄却迟迟睡不着,在黑夜中睁着眼睛盘算。
皇上只说要赐婚,却没指定陆府的哪个女儿。
若月新嫁,映月十七,染月十六,绾月还未及笄。眼下陆府里适婚的就映月与染月。
她们两个,哪个更合适?
皇上的意思很明显,陆府这个女儿嫁过去,就是替皇帝监视恒国公府的动向。陆政玄却有私心,皇上年轻,羽翼未丰,现在恒国公把持朝政,他虽心有不满,但想要动摇恒国公不容易。高家世代累积,在朝中的势力盘根错节,若真要拔除,不知要带起多少老臣,必是一翻天翻地覆的动荡,甚至……可能会威胁皇权。
陆政玄不认为皇上有这个决心与能力,至多是被恒国公逼急了,不痛不痒地反击一把。
因而皇上赐婚这件事,对于他陆府而言,就是双面有利的事情,一方面,皇上的旨意,他不能违逆,顺势而为还能表忠心;一方面,两家联姻就能让他靠上恒国公府的势力!这是他盘算多年而未成的事情。只要嫁过去的女儿能在其中妥善周旋,那么无论是皇上还是国公府,他都不得罪,这对陆府未来而言,是天降的好机会,想必日后他的官位必能再往上升他一升!说不定有朝一日位极人臣也是有可能!
而这个嫁过去的女儿就很重要了,要聪慧有城府,皇上想要的信息,能及时发现并递出来,国公府想遮掩的事情,也懂得适当变动不要事事都报到皇上面前,这就需要她能审时度势、权衡各方势力,光有小聪明不行。
另外,这个女儿还必须要跟他这个当爹的一条心才是,这样才对陆府有最大的助益。
陆政玄想来想去,符合这两条的,非映月莫属!
况且,染月这边还有平陵侯府的世子念着。平陵侯是目前朝中唯一能勉强与恒国公抗衡的人,一开始陆政玄就指望靠上平陵侯府。若是一个女儿嫁入恒国公府、一个女儿嫁入平陵侯府,那无论未来哪边占上风,他都能得利,可谓是万无一失!
陆政玄越想越激动,干脆坐了起来。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