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彦公公了。”
门口的小太监通报后,陆政玄正了正衣冠,方才携步而入。
偌大的御书房内,十根巨柱顶天立地,赤金游龙攀援而上,怒目而视、威风凛凛!
陆政玄低头从两行立柱间走上前,余光瞥见太医院院判姜赋已在殿前跪着。
“微臣参见皇上。”
皇帝赵珩并未让他起身。
“看看。”
“啪!”赵珩将一本奏折扔到两人面前。
姜赋颤颤巍巍将奏折捡起来翻开,陆政玄跟着迅速查看了奏折的内容。
奏折是锦州太守所上,八百里加急。
其上所奏之事——疫病蔓延至锦州,直至奏折所书时,已有一名百姓因疫病去世,从发病到死亡,没过一天时间!
“姜院判与陆侍郎不是说关于疫症已初见成效吗?!”赵珩眉头紧皱,话语之间丝毫不掩愠怒。锦州以北就是京都,要是再无法控制,早晚会传到京都。
“皇上恕罪。疫病之事,的确是取得了成效,但是主要是在于染病后病人的治疗,对于控制疫病发作却暂时还没头绪。”姜赋小心翼翼答道。
“这么说来,姜院判意思是等所有人染病后,再慢慢去治?”皇帝的脸色越发不好看。
“用我们目前研究出来的方法,已经有病人治愈。现在看来,最要紧的就是将方子送到锦州,以免更多人因此丧命。”姜赋沉吟片刻,答道。
“等病了再去治疗,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取得进展。病人有多少?大夫又有多少?药草余量可足?贫穷人家是否用的起药?不从根本抑制疫情,尽是亡羊补牢的手段,你们所谓的考虑周全,就是告诉我这样的解决办法?”
“微臣等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次疫情传染实在蹊跷,同一家人有些发病,有一些不发,隔了十几里之遥的家庭,又突然出现病人。要从传染与发病前入手,微臣与众太医实在不得法。”
“姜家世代从医,先帝在时你便在太医院,如今已有三十余载,现在你告诉我你不知道怎么办?”赵珩冷哼一声。
“我看姜院判是年纪大了,医术退步。太医院也该有年轻的思维进来了。”
“皇上恕罪!微臣已携众太医,在陆侍郎的协助下,大家全力以赴,相信再多一些时日,必然能将疫情控制住。”
“这些姜院判说过多次,我都听腻了。再给你半月,若不能想出真正行之有效的方法,自己看着办!”
这话意味这什么,姜赋很清楚。
“臣,遵旨。”
“退下。”
姜赋躬身埋头,退了出去。行至御书房外,转过身来,才发觉背后已冷汗涔涔……
姜赋退下后,大殿上只有赵珩与陆政玄。赵珩让陆政玄起身说话。
“陆大人,原本朕觉得你是个全才。”
“皇上折煞微臣了。”
“又觉得陆大人两袖清风,一身正气,是个一心为国的忠臣。”
陆政玄心头一颤,不明白皇帝这么铺垫是想说什么。
“微臣忠心,始终如一。”
“可我觉得现在朝中,没有人可为我分忧。”赵珩看陆政玄的眼神,大有深意。
陆政玄一边揣测圣意,一边谨慎道:“皇上治理有方,朝中人才济济,恒国公、安国公、平陵侯、吏部尚书、工部尚书,都是能臣,皇上宽心才是。”
“是吗?”赵珩面无表情地盯着陆政玄,“陆大人以为恒国公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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