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被出云剑刺中的几人之外,其余人等伤的并不算重,只是慑于秦善的战斗力,不敢上前。待听到老大的吩咐,哪里还有不从的,纷纷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互相帮扶着就要撤走。
秦善微微皱眉,轻飘飘的将出云剑收回剑鞘,不高兴道:“我刚刚问你们是谁,来这里做什么。你们还没有回答我,怎么能走?这也太没礼貌了。”
她方才问的这句话,在众人听来只觉得幼稚可笑。可如今再听,众人只觉得瑟瑟发抖,不敢造次。
其中一人得到首领的示意,答道:“我们是乌沙盟虎啸堂的人。今日技不如人,不敢停留,还请姑娘高抬贵手,放我们回去!”
秦善低头想了想,道:“你们是听说琴门主在闭关疗伤,所以过来行刺的?可是你们这才十几个人,武功又太差劲,这样的功夫,可比不上琴门主一根手指头!”
方才答话的那人道:“好教姑娘知道,乌沙盟十二社三十六堂各自行动,互不干涉。其他社堂的事情,与我们虎啸堂无关。”
秦善点点头,心道原来乌沙盟的组织这么松散,连刺杀这种事都各干各的,果然蛮有个性的。不过她本来也没打算将他们赶尽杀绝,甚至为刺伤了他们颇感到几分歉意,便扔出一个小瓷瓶给答话的弟子,挥手道:“我知道了,你们走吧!你们若是不服气,今后可以来天一派找我报仇。”
那群黑衣人哪里敢答应,胡乱的拱手行礼,然后退的一干二净。
秦善并不知道,乌沙盟虎啸堂向来以令行禁止著称,在三十二堂中战斗力并不算弱。她能在三招之内击退他们,一来是内力惊人,二来也是占了他们轻敌的便宜。
虎啸堂十多人相互扶持着离开了素音门,一口气跑了十余里地,才敢找了个有水的地方坐下来歇口气。先前回答秦善的那名弟子从腰上掏出一把匕首,小心翼翼的隔开领头的裤子,露出被剑尖刺得血肉模糊的腿。
“还好才刺入两寸,要是再深半寸,血就止不住了。徐老大,我给你敷药,你忍着疼。”
“等等。”徐老大强撑着坐起来,问道:“阿伟,方才她给了你什么?”
这里的她显然指的是秦善。他们临走前秦善扔过来一个小瓶子,正好扔到了阿伟的手里。
阿伟拔开小瓷瓶的塞子,闻了闻,道:“这是玉荣膏。”
徐老大点点头道:“是上品的玉荣膏。就用这个吧!”
阿伟皱眉道:“可是,这是她给的药,我担心有毒。”
徐老大道:“她若是想要毒死我们,也不会放我们走了。再说天一派向来以名门正派自居,想来也是不屑于下毒害人的。这种玉荣膏市面上要卖二十两银子一瓶,那丫头出手倒是大方。”
阿伟应了一声,从衣服的下摆撕开一条布条,在大腿的上方勒紧,然后将玉荣膏轻轻的涂抹在伤口上。
徐老大疼的满头冒汗,愣是没哼一声。余下众人纷纷效仿,将身上的伤口包扎起来。一时间众人皆忙忙碌碌,无人开口说话。
良久,方有一人道:“徐老大,刚刚那个小姑娘到底是什么人?”
徐老大叹了口气,“她十有八九,是天一派掌门刘阙的亲传弟子。传闻刘阙有六名亲传弟子,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哪个。”
那人便惊恐道:“天一派的亲传弟子……竟然这么厉害?那当年的玉面修罗剑萧明英,岂不是……?”
萧明英三个字,仿佛一记重锤,敲开了虎啸堂年长的几个弟子心中一扇尘封的大门。当年萧明英和琴玉清血洗乌沙盟的情形仿佛历历在目,只是回想起来,便让人不寒而栗。
徐老大摇头道:“不然你以为,为什么这么多年来,盟主从来不提向天一派复仇的事情?天一派,不是我们可以轻易撼动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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