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善打心底不认同他的看法,大师兄对她很好,他绝对不会不信任她的。低头沉默片刻,道:“你说你不会害我,可是你也没对我说实话不是?”
相里流云叫屈,“我哪里没对你说实话了?”
秦善瞪了他一眼,“你只说了你的名字叫流云,可是你的身份呢?是哪个门派的?师从何人?又是为什么总是动不动就受伤?你从来都不跟我说这些,却把我的事情调查的一清二楚,还说我们是朋友。有这样藏着掖着的朋友吗?”
相里流云的眼珠子转了转,凑近她的脖子,笑道:“哦,绕了一大圈,原来是想知道我为什么受伤啊!你放心吧,我是故意的。不受伤,怎么知道你关心我呢?”
秦善最讨厌他这调戏人的样子,说着那么油滑的话,像是诉衷情,又像是开玩笑,叫她打也不是骂也不是,只好不再理他,免得他得寸进尺。
“所以,你这次出来,是又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秦善问。
“说起来,我的任务,和你们也有点关系。”
“什么关系?”
相里流云坏笑道:“有好戏看的关系,如果你想看热闹的话,到时候也可以跟着一起去。反正你这么多年在天一派都快养傻了,出去见见世面也好。”
“我才不傻呢!去哪里?见什么世面?”
“你三个月以后就知道了。”
秦善走后,相里流云在原地站了片刻,突然朝着身后道:“出来吧!”
从密林深处走出一个穿着黑色劲装的女子。劲装的左肩上绣了一只白色的鹭鸶,明显是千峰阁的制服。这女子容貌秀美,下巴却有一处不和谐的划痕,破坏了脸蛋的和谐。
相里流云淡淡道:“你跟着我过来,就不怕被她发现了,一剑杀了你?”
那女子沉声道:“属下距离很远,那位姑娘不会发现的,而且属下相信,她也不会杀我!”
相里流云哼道:“你倒是了解她。不过你说的对,那个傻子,连打架都舍不得伤人,哪里就敢杀人!对了,你跟过来做什么?”
女子道:“少主,阁主命令你尽快办好素音门的事情,咱们绕道了天一派,属下担心……会误了阁主的事。”
相里流云淡然道:“本少主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指手画脚?另外……”他瞥了一眼那女子的衣服,缓缓走近,伸出两根手指捏住她的下巴,用力往上抬,冷声道:“以后我来天一派,你不要再跟过来了。你别以为她人傻,就抓不住你的狐狸尾巴。若是被她发现了身份,我就划烂你的脸,教你再也见不了人。”
那女子仰头盯着相里流云的脸,半是迷恋,半是恐惧,颤抖着应道:“属下……遵命。”
从星星湖离开,临近天一派的入云峰,秦善不敢施展轻功,沿着山路慢慢步行。脑海中回忆起刚认识流云时的情形。
三年前,她刺伤了金一鸣,不敢留在玄暝殿,找不到大师兄,又不好意思回到入云峰,便偷偷去了后山,哭了一个晚上。那天夜里,电闪雷鸣,她躲在黑漆漆的树洞里,害怕的不敢出去。浑身湿透了,又冷又饿,却偏偏迷路了,她孤独的在林子里绕来绕去,怎么也找不到回去的路。
就是在那个时候,她遇到了流云。
在那个雷雨夜里,他撑着一把闪,眼睛亮晶晶的,俊美的脸上满是笑意。
“出来吧!我请你吃烤兔子。”他温柔的说。
秦善只觉得,这是上天派下来的美少年来拯救她。
她那时饿极了,就这样被美食和美色勾引出了树洞。他问了她的名字,带她烤干衣服,告诫她不要将自己的内力和武功告诉别人。除非有一天,她打败了他。
现在回想起来,他那个时候是不是已经什么都知道了?否则又怎么会那么从容的接受她内力惊人的事实呢?
三年过去了,她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和流云比试一场,虽然武功越来越高,可是从来都没有赢过他。如果不是因为有流云的鞭策,她只怕也不会这么勤勉的学武功练心法。
在天一派的藏书阁浸淫几年,她早就看出来了,流云的内力深厚,招式诡谲毒辣,绝对不是一般武林正派的路子。他到底是什么人呢?
当然,即便她不知道流云的身份,也不影响他们成为朋友。这三年来,流云给她的帮助和指导远远超过了自己能带给流云的。所以,秦善很感激,三年前,在自己最落魄的时候,能认识了他这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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