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王妃睡得熟,要不煜王爷抱着王妃下车吧。”绿柳焦灼的声音混杂在清泠的雨声中,吸引了在场众人。
荷花和余香同时朝绿柳的方向看去,红樱早早的伴在刘管家的身侧,为他们一行人打伞。
琰宸怀里抱着赵洺溪,赵洺溪睡得很深,不为所动的,窝在琰宸的怀里,她眼角滑几滴泪,伤情极了。
余香看着他们急急的走进王府,与余香和荷花擦肩而过,谁都没有把目光看向她们,直接从她侧边走过去。
荷花看了看他们的背影,偏头又看了看余香,她面无表情,不动声色的杵在那儿。
长眼的睫毛卷翘,这色灰青和着她的白嫩的脸有种不出的柔美。
这雨大了,打着王府门口牌匾的屋檐,特别响,特别清脆。也打得素白的油纸伞,特别响,特别清脆。
余香站在王府前很久,荷花也陪着余香站了很久,久到茶凉了,刮起了风。
荷花冷的打颤,扯了扯余香的衣角。正要开口问她什么时候进府时,余香抬起了腿,走进了煜王府。
煜王府点灯是全岚都最早的,因为怕煜王妃摸不清回梨花苑的路。
这刚走过煜王府的前庭,远远就瞧见一个丫鬟急忙的跑了过来,喘得气吁吁的,见着了余侧妃着急地行了一礼,原本煞白的脸,一下子红彤彤的。
“怎么了?跑那么快?”荷花问道,这丫鬟以前在王府里没怎么见过,应该是南院里跑出来的吧。
“余侧妃,南夫人不见了!”她喘了一会气,才消停了一些,有急匆匆的朝她们二人喊道。
余侧妃只是皱了下眉头,立马吩咐道:“怎么好端赌人会不见了呢?你们还不快去找!”
只见那丫鬟撒起腿就跑,余香的眉头紧蹙,也开始跑,跑到楚方阁,又跑到南夫人常去的地方,也不见南夫人。
这下,余香心底更加着急。又回到楚方阁去询问下人们,“你们最后见到南夫人是什么时候?”
“要煜王府的厨房里,南夫人要炖些汤药,叫我们不要去打扰她。”常打扫楚方阁的婢女道。
“对了,南夫人知道南司明将军的事后,一直窝在被子里,哭了好一会。奴婢一直陪着她,她一时气愤,把楚方阁那些瓷器一个劲全扔了,还叫我们不要进屋。”最近伺候着南雅儿的宋家谷道。
“是的是的,后来我们再次进去收拾屋子的时候就不见南夫人人影了。”
余香若有所思,坐在楚方阁内的紫檀木椅主位上,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在楚方阁伺候的各个婢女丫鬟,跪在地上,也不敢抬头看余香的脸色。
刘管家费力的撑着油纸伞,高高举起撑着比自己半尺高的琰宸,红袖也没闲着,一半伞撑着赵洺溪,一半伞撑着自己。独留绿柳自己一个撑着伞。
几人簇在一起,步行也特别缓慢,怕惊扰到赵洺溪。
好不容易到了梨花苑,琰宸就将人放在榻上,给赵洺溪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让她安逸睡着,脱了她的鞋,抚着薄凉薄凉的脚,又叫人添了几个火盆子,房内顿时热烘烘的,琰宸就用手去捂热她的脚。
没一会儿赵洺溪的酣睡打呼的声渐渐传入琰宸的耳里,他会心一笑,吻了吻赵洺溪的额头,不满足的又去吻她的鬓角。
为她盖好被褥,就离开了梨花苑,去隔壁的书房了。
赵洺溪再醒来时都已经过了全府的规定的晚膳时间了,她着眼看了看周遭,只见红樱在她卧榻前睡着了。
她坐起身子,轻揉了一下红樱的发顶,试图想要唤她起来。红樱一向睡得浅,被赵洺溪骚扰了没多久就醒来了,她睡眼迷离的揉了揉眼睛,看向赵洺溪。
惊喜道:“王妃,你终于醒啦!”
“嗯,谁将我送回来的?”赵洺溪支着下巴,内敛的眼角勾着,看向红樱。
“当然是王爷将你送来的。”红樱手老实的叠在榻上。
赵洺溪支着下巴的手一松,撑着自己的身体,激动往前倾了一段,看向红樱,“绿柳呢?她没拦着?”
“绿柳,你一睡就难醒。王爷也不要扰你休息。不过,王妃你是真的难醒,我们一路上把你折腾来折腾去,你都没醒。”红樱啧了啧嘴,接着道:“跟只母猪似的。再了,绿柳为什么要拦着呢?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怎么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红樱似是点燃了赵洺溪的生气的导火线,让赵洺溪顿时原地炸毛了。
红樱丝毫没觉得赵洺溪有多生气,也没打算给赵洺溪顺毛,用平常的语气道:“王爷跟王妃是夫妻,众目睽睽之下做最亲密的事情也是理所应当的,不是吗?”
“你怎么能叛变了呢?你最初不是容不得琰宸的吗?怎么此时学着玉的模样帮他话了?”赵洺溪气得直了直腰板,双手环在胸前,身子也侧到墙的那边,暗暗瞥嘴。
红樱一时不再话,也没打算解释些什么,漂亮的双眸沉了下来。
赵洺溪也感觉到了红樱的不对劲,侧过头,偷偷的看了红樱一眼,她垂着头,似是有什么心事。
赵洺溪就开始回忆自己刚刚的那句话,她好像提到了谁。
玉这个名字已经多久没有被人提起了,好久了吧。
赵洺溪缓过神来,伸出手攀上红樱的手臂上,身子比之前更加往前倾,顺势将红樱拥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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