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家事,谅我不能告诉你...”赵洺溪不想暴露自己煜王妃的身份,毕竟这层身份会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况且琰国对煜王府中之事,流言蜚语颇多,万一她亮明身份不就等于找死嘛!
“也罢。”他摇了一下扇子,神情淡淡的,清秀雅致的脸庞竟有些难沉。欲要同她说些什么,却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撩起了长袍子,离了座儿。
酒楼今日除送药的人多了些,但实质食饭喝酒的人却少。赵洺溪本想着趁人多,他们忙得手忙脚乱之时,偷偷摸到二楼殇影的房里头去,可这念头生生的被掐灭了。
罢了,罢了。
环视一圈,邻桌边,有一位穿着粗布素衣的夫人,出落精致姣好的容颜,她身量娇小,看她的吃饭时的举止动作,身上散发出的特别的气质,并不像是普通百姓人家的女儿,倒像是个有钱人家的小姐。
有钱人家的小姐怎么会沦落成这般田地?
再看看她桌子上点的菜式,一盘清淡的豆腐清蒸鱼,还有一盘特别清淡的白菜。
若不是她生病或受伤,怎么会点这样清淡的菜来吃?
赵洺溪黑漆的眼眸胡乱转了一圈,却走近她的那桌,唐突说道“我能与你拼个座儿吗?”
那人儿夹了一块鱼肉往嘴里送去,毫不介意的淡淡点头,待赵洺溪坐下时,她却开口问道:“今日客人不多,零散有些空桌,姑娘为何要跟我并挤一桌?”
赵洺溪实属好奇,但并非她八卦。只是单纯的好奇她谈吐不凡,为什么却会沦落至此?
“姑娘莫要再瞧我了,怎么样也瞧不出花来,不妨直说。”她缓慢地掀起眼皮,语气淡淡的。
“你为何会沦落至此?”
“姑娘瞧着我是家境贫寒之人?”
赵洺溪一顿,但不知道该如何同她说道,其实自己并非有意冒犯。心一慌,连忙摆手,欲要开口。
只听她又道:“姑娘莫要慌张。我只是随意猜测罢了,”
她放下手中的筷子,接着又道:“我为夫家前到福山寺里祈福,却不料回家途中遇到劫匪,将我的身上的盘缠全抢了过去,也挨了一身的伤。幸好我从劫匪的贼窝逃了出来,逃到岚都城里来,因为饿了太久,就把身上值钱的东西全都当了,才换来了身上粗衣素衫,还有今天的这顿饭。”
赵洺溪支着手,听着她悲惨的遭遇,长眉蹙起,看她的样子应该是被饿了好几天了吧。
于是她长臂一挥,招来了店小二。待人来到桌前时,便说道:“把店里的所有招牌菜全都上一遍。”
店小二左肩上扛着一长块方巾,面露喜色,暗搓这小手道:“赵姑娘,我们殇玖老板刚刚有所交代,今日不让你免单。”
“为何?殇影不在的时候,我都有来帮过忙的。而且你们不是都让我不要客气,当成自家人,随便吃点吗?怎么今天就这样了?”赵洺溪郁闷,撇嘴。
“殇玖老板说赵姑娘这几日不来酒楼帮忙,今日无论要点什么,吃什么都必须交钱。若是想赊账也不允。”
赵洺溪一听这话,气得拍案,“你们家殇玖老板也忒小气了吧!我才不在几日,便变各种法子排挤我?”
“殇玖老板又交代了,若赵姑娘肯说你这几日去了哪里,他便既往不咎。”店小二看赵洺溪的架势,丝毫不惧,倒觉得有一丝好笑。
“那你转告他,本姑娘誓死不说!”赵洺溪生气的坐了下来,脸色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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